忽然林信宇發瘋般雙手緊握住剪刀衝向院長,徑直向他砍去。
院長情急翻了個身,林信宇手上的剪刀從他臉上一劃而過,落下一條長長的血印。他大叫一聲又往邊上滾了兩下,觸動到下身的傷口,他捂住傷口疼得打滾。
林信宇提起剪刀又要向他劈去,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使得他不得動彈。他抬頭見和他一起進來的少年,冷峻的看著他。
從未有過的恨從內心深處升起:“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畜生。”
少年道:“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最笨的人才會用殺人這個方法。”
壓倒性的力量使得林信宇動彈不得,他的憤怒無處發洩,他緊握住手上的剪刀不肯鬆手,那怕這一點用也沒有。
林信宇問:“你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嗎?”
少年瞟了眼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林欣,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林信宇絕望道:“你不知道。”他不知道,院長對她做的事,曾經也對他做過,他已經麻木了。而她不同,她還是一張白紙,院長生生砍碎了這張紙,落下的紙屑要用這一生去撿,怎麼也撿不完了,永遠的就缺那麼塊,是不完整的是低人一等的。
他不要她做那樣的人,和他一樣的人。
少年低下頭道:“我知道。”他已經十五歲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些事他都清楚。第一次面對這種事,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心裡發涼不忍直視。
“啊!”忽然一聲尖叫打破兩人的對話。少年的母親站在門口看著滿地的血水,嚇得花容失色。她聽到聲音趕過來,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這是怎麼回事?小天了去那了?
少年聽到母親的叫聲,怕她害怕,在屋內喊:“媽,你別進來。”
聽到兒子的喊聲,女主人膽怯的心有了幾分勇氣,她閉上眼踏進了房門,一進門就看見下身沾滿鮮血橫躺在地上暈過去的院長。她頭皮發麻不敢再往前。轉身尋找兒子的身影,見她沒有受傷鬆了口氣。
這時候,林欣的聲音從牆角傳來:“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女主人心中一緊,當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同於男人的魯莽和粗心,她脫下外套蓋在林欣身上。
林欣嚇得縮的更小,恐慌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焦距的雙眼,慢慢的凝成了一點。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她露出一個大而欣喜的微笑。她捏住女主人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像只小狗般輕輕的蹭了兩下,喊道:“媽媽,媽媽,你來接我了是不是,媽媽,媽媽我好想你。”
女主人的心像是被人撞了下,頓然淚流滿面,緊握住林欣的手,把她攬入懷中不停的安慰她:“別怕,別怕,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林欣窩在她懷中,像只受驚的小貓,緊緊的拽住她的手,生怕她要離去,又生怕她又要拋下自己。女主人的手溫柔的輕撫在她的背上,哼唱起動聽的搖籃曲。不一會林欣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她抓著女主人的那隻手沒有鬆開。
房門外,院子中,四五個警察一一詢問孤兒院的孩子們,有沒有受過‘院長’特別的‘優待’。問了一圈下來,其它孩子都沒有特殊的待遇,警察們又做了些筆錄後,他們把院長抬上了警車,帶頭的警察向林伯彙報了下情況。希望林欣神智恢復後能去警局做下筆錄。
林伯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兩個孩子,還有夫人抱著那個女孩所在的房間,他問:“那個孩子會不會有事?”
警察點頭說:“這是正當防衛,她不會有事,只不過我們要了解案請,還要請她親自來述說案發經過。”
林伯當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警察:“我不希望這事再涉及到那他孩子,你有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他會全權處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