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計地努力過,就是請不到人唱。”事實勝於雄辯。
“其實,我有更好的法子。”錢千千玩著瓷杯蓋,臉上浮起百般無聊後而興起整人計策的笑容,活像黃鼠狼要給雞拜年。
“說來聽聽。”
“叫你那兩個不肖兄長娶親家裡不就有更多女人了?”要婢女,到時候陪嫁要多少有多少。
“哎呀,娘,還是您聰明睿智。”好玩耶!
“就照順序來,先從老大開始。”
“好,誰叫他年紀最大,不過,娘,您要不要玩大一點,來個大搬風……”論奸險,天鳥過可不輸錢千千,青出於藍總要勝於藍!
錢千千聞言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怎麼個搬法!”果然是她最鍾愛的“女兒”,連這點小人性格都跟她一模一樣,好有成就感喔。
“您耳朵湊過來……”
要玩就要玩大的,反正他們家有的是錢,怎麼玩銀子也花不完。
於是,母子倆開始咬耳朵,臉上有著越來越燦爛的笑容。
至於被點名設計的人,這會兒還窩在幾里之遙的鋪子裡,就著一盞油燈打算盤,毫無感覺。
蘇州最繁榮的經商地區。
仿自長安最有名的東、西市場,市場裡經銷南北貨的商店林立,天春春把家業交給三個兒子不久,狐狸莊的產業就橫跨東西市,總共佔有近半的市場。
每當中午的大鼓一響,各商店就開門營業,遠至絲路運來的外邦產品也充斥市場,直到夕陽西沉敲鉦後才一起打烊。
錦繡米鋪。天家米行的總鋪,關門後,收齊各地送來的帳單,天青鱗慢慢的核對著帳簿。
嗯,進出的稻米、流脂、慄米,米一斗二十錢,目前物價平穩,應該可以再便宜個三錢左右。
工農工商,雖然這年頭商人最沒地位,但是,天青鱗不同,蘇州的商業因為他牽一髮動全身,他的喜怒哀樂牽繫著整個江蘇的米糧市場。
低著頭的天青鱗看不清容貌,雖然是頂尖的商人,他的穿著很平民,簡單舒適的白色欄衫,惟一顯現身份的是頭上以金絲編制的金冠,其上鑲嵌的冰王神秘貴氣,餘發服帖的技在肩膀,烏黑如漆墨。
細長的眼隱隱可見精神,神態氣勢雖然收斂得恰如其份,但有時還是會讓人錯覺他應該是決戰千里的梟雄,不是錙銖必較的商人。
一陣香風襲來,這時間知道他還在米鋪的人不多,由鼻中聞得的龍涎香神秘迷人的香味,天青鱗的眼睛不用離開帳本也知道,來的人是他們家最大的一尾米蟲。
米蟲身上使的,什麼都是最好的。
“看到這些白白胖胖的白米叫人心情真好。”天鳥過穿著華麗的花鳥文錦,再披上隨風飄舞的被帛,更顯丰姿婀娜,神態嫵媚。格外動人。
天青鱗毫無訝然,對他這種變態的裝扮早就習以為常。
“要是統統變成白花花的銀子更妙。”店面就是這樣,什麼都粗糙,跟家裡頭一點都不能比。
天青鱗結束一分鋪的對帳工作,換過一本冊子,用硃砂筆把疑問的地方圈起來。
“大哥,我們好歹有好幾天不見了,看見你親愛的‘妹妹’來,連聲招呼都不打,你好無情,拜託你啦,理我嘛,別擺出那副我欠你幾百萬兩銀子的臉,好醜耶。”抽起他手中的毛筆,天鳥過轉到他身後,白皙的胳臂一把圈住他,形成一個曖昧的畫面。
天青鱗靜默的揚起了頭。
因為專注工作,些微的髮絲滑出金冠外,為他石鑿般的臉少掉一些冷厲。說也奇怪,同樣出自一個孃胎,天青鱗跟天鳥過完全沒有兄弟該有的肖似,不管氣韻神情。
天鳥過是溫柔的,因為備受嬌寵,帶著濃濃的孩子氣,天青鱗卻揹著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