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動手。為了不讓你受到傷害,我只能謹慎一些。”
聽周清南說完這些,程菲心裡卻生出幾分沉重,像是憑空掉下來幾塊大石頭,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她站在幾步遠外,齒尖輕咬唇瓣,定定望著沙發上的男人,眼神複雜。
這時,周清南終於喝了一口她倒給他的溫水,繼而朝她輕淡一彎唇,吐出兩個字:“多謝。”
程菲看著他,也不知怎麼的,冷不丁便忽然問:“你很擔心我受到傷害嗎?”
聞聲剎那,周清南眼底的眸光細微一動。
然而當他開口回話時,面上神色卻仍舊淡漠如初,像一片無風無浪的海面。
他直視著她,散漫地道:“我這種人的命最不值錢,丟了也就丟了,但程小姐你不一樣。你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電視臺的傳媒工作者,未來的大導演。你如果出什麼事,那是整個社會的損失,我擔待不起。”
一通高帽子扣下來,程菲一點沒覺驕傲得意或者開心,只感到無語。
程菲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瞪他,不滿地嘟囔:“請問周總這是在損我嗎?”
周清南輕聲,一字一頓地回答:“肺腑之言。”
傻子才信你是肺腑之言。
罷了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態保護她,至少最近這段時日,她的人身安全確實沒受到任何威脅。
加上今晚他帶傷幫她擋酒,她應該感謝他……
想到這裡,程菲不禁輕皺眉頭,視線又回到周清南身上,暗搓搓地掃視一圈,終於還是沒忍住過分強烈的好奇心,低聲試探道:“你……你和梅景逍梅總,真的是朋友?”
聽見她口中說出“梅景逍”這個名字,周清南眼底的眸光瞬間冷幾分,隱覆薄霜。
他臉上神情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直勾勾看向她,挑了挑眉,道:“怎麼。我不配?”
程菲黑線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菲由衷懷疑這位大佬今天出門前是吃過炸藥,不然,為什麼每句話聽起來都夾槍帶棒火藥味十足?
“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程菲很納悶兒,與其說是在和周清南對話,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也低低的,“梅景逍是在國外長大的,而且梅氏集團的總部在雲城,你又一直生活在濱港,你們應該沒什麼機會認識才對。還有,你們的年齡差了好幾歲,也不可能是同學什麼的呀……”
“做人還是糊塗點好。”
周清南臉色淡漠地打斷她,“任何事情都刨根問底,對你沒有好處。”
程菲有點被男人眼底的寒色給嚇住,驀地收聲。
周清南慢條斯理地續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和梅景逍是不是朋友,也不用好奇我今晚為什麼會出現,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程菲不解:“什麼事?”
“梅景逍不是什麼好東西。”周清南冷冷地說,“你離他遠一點。”
“……”
程菲千算萬算,是怎麼都沒料到這位大佬會說出此番言論,只覺天雷滾滾不可思議,心想:說實話,比起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