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公主。屬下這就行動了。”她心生膽寒,不敢再多話,隨即拿出火石點燃了煙管上的引線,就待它一飛沖天,散出五彩顏色通知外頭接應人開始行動。
哪裡知道;那煙管只衝上一半,就被一道青色寒芒打斷管線無力升空,直直地掉落了下來。
“誰!”兀兒大吃一驚,轉眼去看,一條恍如翩翩燕子的影子迅速地落在她跟前,兀兒只覺眼前一紅、脖子一疼,瞬時整個栽倒於地,失去知覺。
“幽……絕?”“轟”地一響,秦忽蘭面容肅然鐵青,全身幾乎被冷汗浸透,震愕下,她混捕一片的腦子怎麼也轉不動了,傻愕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
白幽絕筆直地走向她,在殘月的映照下,他修長的身形顯得好詭譎,一張俊挺的面容硬是七情不動,只有那兩道冷颶颶的眸光所迸射出的銳利刺得她膽顫心寒。
秦忽蘭心驚了;耳畔竟也同時傳來命運之神的邪氣狂笑聲。不!她倒抽一口氣。開始節節後退,她再也受不住白幽絕帶著尖銳的絕望和不信的腳步壓迫地步步逼近她。
她直退;他卻不肯放過。直到身後的竹籬擋住了她的步伐,她才不得不停了下來。一張泌出冷汗的嬌容再也逃避不了地面對他那張蘊藏著暴雨欲來的臉龐,她整個人全僵了。
對峙了好久,久得她想尖叫、久得她想抱頭鼠竄。面無表情的白幽絕這才突然露出了抹完全沒有笑意的笑容,吐出了句完全沒有人氣的問話:“公主!”
寒怵霎時冷遍秦忽蘭的身子,她驚恐萬分地瞅著他,顫聲地問:“你全聽見了!”
他不答反問。“你秦忽蘭是個蒙古公主?”
他冷怵的詢問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房,她痛極;也剋制不住地傾瀉而出。
“沒錯,我是個公主。聖上賜封的平陽公主。你別用這種語氣責問我,或許你早已經知曉了,只是故裝迷糊罷了,你的能力,向來無人能出其右。”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他怎麼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出現,這套周密的計劃是經過特殊安排才擬定的,此刻他該在議事廳內開秘密會議,絕不可能出現在此地。
“哈!”他笑!笑得奇異、笑得眸中冰寒更識,笑得他深不可測的表情換上暴怒之兆。“忘恩背義的東西,白幽絕自認及不上你的奸詐狡猾,別誆我,你會被我發現,該說是天要亡你,才會鬼使神差地引領我來此地,親眼耳聞目睹你和這個女人的對話。”
天要絕她!也許吧。奇妙的,她竟是一陣平靜。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掐住她的下顎,漠然地凝照她。“接著下來,我該殺了你。”
她絕豔地笑了。“是!你是該一劍殺了我,動手吧。”她雙眼一閉,情願領受,事情急轉直下成了這樣結局,她無話可說;況且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一種幸福的解脫。
卻見白幽絕冷笑回她:“一劍取你性命,太便宜你了,對付你這種吃裡執外的臥底,我不打算用這種仁慈的辦法。”
“你是什麼意思?”她駭極地睜大美眸,不料恐懼也隨之襲佔心頭,他不會是想……,還記得與他初見時,他所撂下的卑鄙威脅。他說過的;只要她背叛於他,他將會毫不留情地把她打入軍妓的行列,叫她嚐嚐人盡可夫的折磨,而他此刻所表現出的無情……
“不!你不能這般對我,不能!”平靜被狠狠打掉,她驚地喊。
“由得了你嗎?”他冷咧地道。
“不!”她使盡力地想推開他,卻徒勞無功。“白幽絕,別讓我恨你,不要!你殺了我,我情願你殺了我,殺了我……”
“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不!你放開我,放……”她想繼續尖叫的嘴兒硬是給他捂住,被摟住纖腰的她只餘兩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