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貢院今年的解元?”
“就是他!乖乖,這是永安亭侯的兄長啊?”
不少人都還記得他從年幼時到青年求學,家中情況都很艱難,是認回親妹妹之後才見到了轉機。
那時候他們就對妹妹好奇了——原來,這個伏筆回收是在這裡!
在因為前方堵塞、短暫停留在茶館前的馬車上,趙山長鄭重地聽了半天,然後放下了簾子。
他對面前同樣震撼的樊教習道:“我說的沒錯吧?松意的經歷編成故事,是精彩到連話本都比不上的程度。”
他當時就說了,如果松意是男兒,進京趕考,自己要為她揚名,那是輕而易舉。
然而,她做的事比他們所有人想的都要震撼。
在今日,江南會館的馬車到來,陸掌櫃親自告訴他們松意封侯的訊息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但是胡績先生卻做了證,笑道:“昨日我也在朝堂上,是親眼所見。”
之所以回來沒有說,是準備讓松意自己告訴他們這個驚喜。
果然,江南會館的馬車來了不久,從永安侯府派來的馬車也來了。
於是,住在江南會館的所有人就都坐上了馬車,朝著闊別了十幾日的京城去。
樊教習撫著鬍子道:“有件事情,山長你卻是沒有預料到。”
趙山長看向他,聽他說道:“你說松意要是個男兒,必定能夠考取功名、封侯拜相。現在她不是男兒,也做到了,還比她這些學兄們還要快。”
“啊——哈哈哈哈,對!”趙山長先是一愣,然後失笑,也跟著撫起了鬍子,搖頭道,“好嘛,這下他們的壓力更大了。”
後面幾輛馬車上,跟著先生們來見松意的大家同樣十分興奮。
尤其從進城以來聽到的這些事情,有很多都是松意在他們眼皮底下做的。
他們都在想,當時她是怎麼避開了他們,悄無聲息地做了這麼多。
結果越是覆盤,就越是驚歎。
眾人當中,唯有陳寄羽眼中帶著愁色和隱憂。
這些事情會傳播得這麼快,自然是朝堂的安排,得了麒麟之才,帝王怎麼可能不大肆宣揚?
而儘管這一切在傳揚的時候,都把最危險的部分隱去了,留給聽者的感覺只是草蛇灰線,環環相扣,最後在京城地動前夕猛地收束,成就了勝利,聽得人熱血沸騰。
可是妹妹有多辛苦、多危險,這些故事裡不會說。
她的人生不是話本里這樣的傳奇,她這個永安亭侯得來一點也不輕鬆。
很快,前方的堵塞通了,馬車繼續朝著安康坊走去。
一拐入另一條大街,周圍的喧囂就漸漸遠去了,變得安靜起來。
馬車上的眾人也逐漸變得拘束了。
這條大街上的家戶很少,算得上是整個京城最貴氣的宅邸聚集地帶。
拐到下一條街,就是幾個國公府。
再往右拐,就是忠勇侯府。
等到車子一停下,聽到永安侯府到了,所有人紛紛下來。
抬頭見到眼前這座恢宏的府邸,還有頂上已經掛上去的御筆親提的“永安侯府”,一時間人人都沒有做聲。
這些時日他們見多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