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算了,不要管了,這女的可比那些大人危險多了。”
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危險人物,所以獄卒也沒有去敲囚車。
反正很快就要到菜市口了,等把她推上斷頭臺,人死燈滅,危害再大,那也是閻王的事。
義憤填膺的百姓從茶樓酒館中衝了出來,走上了街頭。
他們排成了長長的人龍,跟著囚車隊伍一起朝著新建的菜市口去。
西市菜市口,自古以來都是行刑的地方,積攢著很多的煞氣。
可是地動之後,這裡卻是新建的,街口還沒有殺過人,地上的雪都還乾淨得很。
今日是行刑的第一天,要殺的人很多。
今天一共出動了四名劊子手,血氣旺盛,在數九寒冬依然穿著敞襟的衣服,手中的砍刀磨得鋒利。
第一波砍頭的人被推了上來。
他們跪在地上,披頭散髮,其中就有最開始被抓起來的三個尚書跟刑部侍郎。
因為整個家族都被入了罪,不是被流放就是被關押了起來。
所以也沒有人來送他們上路。
劊子手們灌了一口燒酒,猛地噴在了手裡的刀上。
接著,他們來到這些待斬的死刑犯身後,等行刑的令牌一落下來,便立刻手起刀落。
四顆頭顱同時滾落,失去頭的身體倒在地上,鮮血噴湧。
可是卻沒有人同情他們,也沒有人害怕這樣的場景。
這是第一次,圍觀的百姓都轟然叫好,然後等著他們砍了第二排,第三排……
屍首分離的屍體被抬到一旁,地上的雪被染成紅色。
很快,劉氏被按上了行刑臺。
直到最後的時刻,她也依然在用雙眼瘋狂地尋找自己的目標。
陳松意撐著傘,站在人群中。
這把傘買來這麼多天,還是真正第一次用上。
她身上的氣運金紫交織,與來看行刑的勳貴子弟相比,算得上是毫不起眼。
而且又被傘遮住了,劉氏最終也沒有找到她。
她聽見刀子斬斷脖子的悶響,從人群的縫隙裡看著劉氏的頭從她的身體上滾落。
劉氏的臉朝著人群的方向,眼睛睜得格外的大。
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她死不瞑目的樣子,陳松意眼前又浮現出了第一世的結局。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一切終於回到正軌了。
她收回目光,撐著傘,轉身走遠了。
景帝封賞、賜下宅邸,是陳松意跟遊天一起回城的第二日。
書院的眾人卻是第三日才知道。
這個時候,她封侯的訊息已經在整個京城傳揚遍了。
在重新開張的茶樓酒肆,還有恢復了生氣的大街小巷,傳的都是景帝新封的永安亭侯。
說書人口才了得,將她從離京開始的故事說得跌宕起伏,扣人心絃。
茶樓中所有茶客都屏息凝神,忘了交談,完全跟著故事走。
只是朝堂加急的邸報這才剛剛印出,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這麼快就編出了故事。
而且還知道得這樣詳細。
就算是親身經歷過的姚四等人在這裡聽到了,也要懷疑這些說書人是不是隱匿了身形,就在旁邊看著全程。
時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樣有勇有謀、有忠有義的傳奇故事。>br />
何況開局還是從京中閨秀變成農家姑娘,用了半年多時間,又逆襲成大齊亭侯。
實在是想都不敢這麼想。
而且,在她的故事裡,他們還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這個陳寄羽,我好像記得……是不是之前說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