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後,輕易便能神不知鬼不覺自江伊眼皮子底下溜出來,施展瞬息移動在陰陽宗裡轉了轉,給石清響那邊發出平安的訊息,順便熟悉一下情況。
哪裡住著元嬰,有多少是元嬰圓滿回頭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被掠來充當爐鼎的無辜男女都關在什麼地方……
偌大一個宗門充斥著淫邪之氣,紅箋轉了一圈,屢次忍無可忍想要動手,卻怕連累那些可憐的爐鼎而投鼠忌器,到最後她終於找了一對陰陽宗的狗男女出氣。
那對男女正在練功,女的是金丹初期,管那男的叫師父,她是被採補的一方,十分之委屈。
那男的是元嬰初期,一邊施為,一邊還勸慰徒弟:“寶貝專心點兒,你給了師父,挺多損失點兒修為,不會要你性命,要不然過幾天萬一像風遙、解繡那樣,給宗主看中,你就完了。”
那女修臉現懼意,可憐兮兮道:“宗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升上化神,要不我也出去避避風頭吧。”
那男修冷笑道:“晚了,風遙剛出事那會兒情況不明,打著幫宗主出去找爐鼎的幌子還不顯眼,現在?不想活了吧?”
他看那女修心神不屬,狠採幾下以示懲戒,那女修登時回過神來白著臉求饒。
那男的“哼”了一聲:“師父為了你,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回頭宗主看你被我採補過了,多半兒不會怪你,卻會把這賬記在我頭上,不過上行下效,是他帶頭,暫時不會發作。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好好找幾個爐鼎,補回來就是。”
那女修滿臉是細汗,貼著師父的臉蹭了蹭,嬌笑道:“我就知道,師父待我最好了。我不應該先前吃醋,毀了師父好不容易找來的爐鼎……”
紅箋覺著自己實在是太冷靜了,一直聽到這裡,還想著“我這可不算冤枉你們”。
她瞬間移動出現在這對狗男女床榻邊上,威壓落下的同時“鏡花水月”直衝二人識海,那兩人*裸正在關鍵的時候,全未料到在宗門裡會突遭暗算,登時便著了道。
紅箋手掌合著真元落下,將兩人瞬間拍死在榻上。
這對狗男女摟抱而死,紅箋由得他們出醜,轉身揚長而去。
江伊好歹修為不弱,紅箋怕她起疑,自覺出了口惡氣之後便悄悄返回了極樂閣。
她對其他幾位極樂神女頗感興趣,尤其是那個道修,回來之後看看沒露出什麼破綻,尋了個機會溜進那道修房中。
紅箋並不打算和這不明底細的女修照面,進屋之後直接令對方昏睡過去,坐在床沿上施展了《大難經》。
被施術者昏睡的情況下不像清醒的時候那麼好控制,神識紛亂沒有規律,《大難經》看到的畫面即跳躍又零碎。好在對方修為很低,紅箋坐了一會兒放手站起身來,心下感慨:“原來魔域還真有這麼一夥道修,太不容易了。”
包括她在內,眾人上來便覺著這此女是散修,其實一直以來,天下人對散修的界定頗為偏駁。沒有宗門的修士,甚至不屬大宗門的修士,都將之劃為散修之列,但其實散不散,應該看他有沒有一個比較完整的傳承。
紅箋此時遇到的便是這麼一種人,他們的傳承很久遠,傳自於幾千年之前。
在大批魔修還未連同宗門一起遷來魔域之前,這片大陸不叫魔域,它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千秋大陸。這裡的原住民不但有紅箋先前遇到的那些五行俱全長不出靈根的山民,也有不少能修煉的人。
只是沒有建起大宗門,也沒出現天下知名的大能,這是一片法術並不昌盛的土地,也正因此,才會被魔修們看中。
整個大陸被魔修侵佔,原住民的功法傳承卻沒有完全消亡,幾千年間如風中殘燭,偏偏未曾熄滅。
紅箋眼前的這一位便是他們中的一員,並且資質不錯,在窮得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