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門中女弟子嚇壞了,這段時間不停有同門戰戰兢兢地拜託她趕緊給宗主準備幾個出色的爐鼎,否則大家誰也好不了,不見風遙之後,又有金丹圓滿的解繡被宗主看中,繼而遭了殃。
宗主金興侯如此,也給眾門人做了個壞榜樣,此風不止,過不多久,宗門非生亂子不可。
江伊滿腦袋想的都是什麼樣的爐鼎才能助金興侯趕緊晉階化神,沒有注意到張鶴的言行舉止有些不自然,紅箋這個樣子到激起了她些許興趣,問張鶴道:“這是從哪裡找來的?”
張鶴低垂了眼睛,老老實實撒著謊:“我們半路遇見了神龍宗那姓孟的,險些被他師徒劫持,幸好地魔宗的姜夕月自那裡路過,和姓孟的打了起來,我和師姐才得以脫身,沒多久就遇上了她,她是散修。聽說宗主在挑選弟子,就跟著我一起來了。”
江伊本想問問這看起來十分不錯的女修還有沒有姐妹親人,以便順藤摸瓜多找幾個來,聽張鶴說起姜夕月。她同姜夕月可是有著很大的過節,登時失了興致,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打發了張鶴:“行了,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紅箋趕緊控制著張鶴功成身退,回去找了個理由閉門不出。
先前紅箋以為來了陰陽宗立刻就能見到金興侯,誰知被送來了極樂閣,極樂閣裡還有六個自各地蒐羅來的極樂神女,看來想見到金興侯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
“叫什麼名字?”
“方紅箋。”家鄉遠隔萬里,被天幕阻隔。紅箋再也不必隱姓埋名。
江伊瞥了紅箋一眼,似笑非笑:“你好歹也是個築基圓滿,不像她們幾個對我們陰陽宗一無所知,知道來做什麼麼?”
紅箋裝傻:“晚輩若得為宗主選中,拜他老人家為師。必定不望前輩提攜之恩。”
江伊露出笑容來,難怪此女不哭不鬧異常配合,以選弟子為餌,騙那些傻乎乎的爐鼎上當,那也是大家頗常用的手段,她也不拆穿,只道:“我做極樂閣閣主這麼多年。深知宗主喜好,對什麼樣的極樂神女最適合他老人家也心裡有數,你嘛,長得不錯,資質差了些,不準仗著修為高就欺負其他的神女。想被選上,趕緊結丹才是正經。”
演戲演全套,紅箋唯唯,還露出一絲不服氣的模樣。
她改主意了,不但要殺掉金興侯奪取雙修部的傳承。這些陰陽宗門人也絕不放過。這個宗門早已經從根上爛掉了,她多殺一個陰陽宗弟子,就代表會少幾個無辜的人受害。
爐鼎在陰陽宗的地位等同於牛羊之類的牲畜,死活無人在意,極樂閣裡的幾個因為是給宗主金興侯特意挑選出來的,地位稍高點兒,沒有人故意往死裡虐待,但對不聽話的神女,閣主江伊也絕不會手軟。
因為解繡還在金興侯寢宮裡,金興侯沒有傳話叫送爐鼎過去,大家一時還能留在閣裡苟延殘喘。閣裡幾個女子除了紅箋俱都是愁雲慘淡。
其實紅箋雖以“生命的假面”壓制了修為,但為了脫穎而出迅速接近金興侯,資質看上去也算上佳,江伊會認為紅箋資質差,是拿她同另幾個被抓來的極樂神女比。
紅箋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還抓到了一個築基期的土靈根道修。
在魔域這種地方,想找出來一個道修,難度不亞於指望著黑烏鴉群裡飛出一隻白烏鴉,紅箋吃了一驚,望著那位一看就吃過不少苦頭的女修,心情有些複雜。
這姑娘看上去是個散修,江伊看她很緊,禁止任何人接近,築基的修為被完全壓制,廢人一樣躺在床上,連尋死都不成。
看江伊那樣子不像圖稀奇,到像是篤定此女必會派上大用場。
同是元嬰中期,紅箋的神識可比這位江閣主要強大得多,極樂閣設下的各種禁制對她而言形同虛設。
紅箋被安置著在極樂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