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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果定然不堪設想,指不定這隻手都得廢了!

想到此處,她只得強忍著痛意,火速趕回亂懷樓:只盼望妙手回春的蘭公子能大方地不計前嫌,好救回她的一條手臂和性命……

紅冶知道今夜九疑會去太傅府,故而格外留心亂懷樓內外的動靜。

然,子時已過,九疑還未歸來。

紅冶急了:若是讓九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公子定會大怒。她隱在亂懷樓後門的陰影處,視線一直注視著九疑離開的方向。

她看了一會兒,朦朦朧朧中地上彷彿凸起了一塊黑影,難道是人?猛地一驚,紅冶立時騰身靠近,細看之下竟是身著男裝的九疑!那左邊的胳膊青紫一片,上面停駐著一隻肚子紅得閃閃發光的嗜血蝶。

這個人可是公子救命的良藥,半點閃失都不能出!當下紅冶就扛起昏死過去的九疑直奔蘭廳而去。

蘭敞本已睡著,忽而聽得大門被踹開,以為是九疑,剛想咧嘴罵一句“要死啊!半夜回來就不能輕點兒!”就看到紅冶肩上那昏死過去的人,忙跳下床,慌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這人的身手不算絕頂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啊!誰能將她傷成這樣?

紅冶將九疑平放在床鋪上,眼睛都沒抬,只道:“嗜血蝶咬上她了。你給她看著點兒,我去找菊讓!”話音未落,紅影飛閃,人便消失不見了。

菊讓趕過來的時候,蘭敞還未將嗜血蝶從九疑的上臂取下。素來對自己醫術極其自信的蘭公子滿頭大汗,聽到菊讓的腳步聲,頭也不回道:“趕緊通知公子,九姑娘不行了!”

菊讓驚了,不就是被蝴蝶給咬著了嗎?至於喪命嗎?他這邊還在猶豫,蘭敞已是急得快瘋了,一邊扎針一邊叫喚:“還不快去?她可是藥人!嗜血蝶也是有毒的!”

菊讓這才知道事態嚴重,臉上淡淡的神色刷的就消失得一乾二淨,立刻回屋拿起筆寫了一張條子,綁在信鴿腿上送了出去。

半個時辰以後,亂懷樓門前馬蹄聲由遠及近。候在大門前的紅冶立刻迎上前去扶住了躍下馬背的柳陵鬱。

紅冶也不知柳陵鬱自何處回來,此刻情況緊急,她更是不敢多嘴,只在柳陵鬱站定後跟在他身後。

柳陵鬱身上穿的不是素來深沉的寶藍色錦衣,而是一件素白的錦緞夾襖,外面也未曾罩上雪白的狐裘披風。他看也未看紅冶,徑直朝男館去了。紅冶只來得及見到一道白影恍若閃電般消失,其他便什麼也察覺不到了。

“怎麼回事?”柳陵鬱推開門的時候清冷的嗓音帶著些許急切:信裡只說九疑中毒昏死,他如今還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菊讓趕緊跪下了,回話道:“九姑娘臂上的嗜血蝶取不下來。”

蘭敞此刻還在給九疑扎針,不敢有半點鬆懈。

柳陵鬱蹙眉,平日裡總是教人覺得繾綣情深的眼角上吊著,生出幾許寒冽的冷意,那眼光在觸及到九疑的左臂時更冷了幾分:那一隻是蝶王,只有蝶王飲血後才會腹背轉紅,光潔發亮。

菊讓心裡的柳陵鬱從來都是神色淡淡、微微含笑,哪裡有過這般容色冷峻的時候?故而他意識到柳公子的變化時嚇得心裡咯噔一跳,若不是跪著恐怕早就後退了好幾步了。

“讓開!”柳陵鬱上前,揮開蘭敞的手,親自給九疑把脈。

那是一隻素白溫柔的手,纖長柔美,如今那不久前還滿是淡淡粉色的指甲蓋上一片青黑。蘭敞見著這隻手搭在九疑的脈門上十分心驚:毒不可能這麼快就漫上十指,公子難道是凍著了?

柳陵鬱卻是不管這些的,面色凝重地放下九疑的手腕,冷聲吩咐蘭敞道:“去把九轉玉華還魂丹取來!”

九轉玉華還魂丹,藥中聖品,就算是死人,來上一顆,也能教閻王還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