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能與父親更親近,更討林海喜歡,日後才能得到林海更多的關注和庇護,她一個女兒家,活在世上,本來靠的就是父親。更是有意引得黛玉與林海親熱,甚至教她喊“爹”,這孩子也聰慧,教了幾遍,便喊了一聲“爹”,把林海樂得不行,一個勁兒地贊她伶俐。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更就掉收藏,真的好慘啊!妹子們不要拋棄我啊啊啊!
第71章
逗弄了一會嬌女;林海便命奶孃抱下去歇了;獨留夫妻兩人說話。林海微睨賈敏的神色,見她臉上笑意未散;才猶豫道:“大內兄這些日子可還好?”賈敏神色陰鬱,搖頭不悅道:“上回說是在義忠王爺面前失儀,哥哥便一向在家中不曾出門。”賈赦這倒是無妄之災,本來他投向義忠親王;義忠因著他的家世、姻親、人脈也肯高看他一眼。後來因著懷恨林海,對賈赦便有幾分遷怒,尋了個小錯處;將賈赦訓斥了一頓。
賈赦其人,雖無甚才幹;但心中頗有野望,對著現有的榮華富貴還嫌不足,更想著再上一層樓,僥倖碰上了從龍之功,那才稍稍趁了他的心意。林海隱晦地勸了他一回,皇家的事豈是他們做臣子的能插手的不成,只是賈赦野心勃勃、利慾薰心,權當聽不懂,一心想著他的抱負和大事。
林海便不再多勸,本指望這次賈赦受了教訓能及時悔悟過來,不成想義忠親王只是稍稍指使,他就在朝中勳貴世族中上躥下跳起來,滿心指望為義忠親王多拉攏些人望。殊不知,熙成帝對結黨串聯深惡痛絕,如今義忠親王都得了他的冷眼,蟄伏起來,偏賈赦還這麼摸不著情勢地四處活動,落在皇帝眼中,是何等地罪過?再不收斂,即使有多少的祖宗情分,也都揮霍殆盡。到了那時候,能落到什麼下場?
本來這也與林家無涉,畢竟賈家有事,也牽連不到林家身上。大昭律明文:“罪不及出嫁女”。連父家謀反、謀大逆這樣的大罪,出嫁女都可免緣坐,更別說是姻親林家了。林海不過是礙著與賈敏的這一段夫妻情分和賈家十數年來的親戚情誼,不忍他們家沒了下場,這才為其多設想了一步。
林海旁敲側擊幾句,賈敏聰慧不讓男子,自然聽懂了林海的言外之意,慎重地點了點頭:“我明日就回去跟母親兄長商量。”說罷,又盈盈起身一拜,“老爺在朝中頗受信用,妾母家之事多虧老爺費心思量,妾及母兄不勝感激,全賴老爺周全。”林海本想伸手去扶她,又將手縮回袖子,最終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臂膀,笑了一笑:“怎麼突然這樣外道了?”賈敏藉著林海的力氣,緩緩站直了身子,含愁凝睇:“本分而已。”
自上回林海因晨霜之事與她慪氣,大半個月不曾到過賈敏房裡一步。後來因她總是病著,聲氣又弱、做小伏低的可憐,林海才漸漸迴轉過來,不然怎麼會與晨霜有了結果?林海見她荏弱,更是不忍,長嘆一聲:“你這一身病總出在‘多心’二字。”賈敏慘淡一笑:“我何嘗不知?橫豎這一身性命都要拋卻了,還不許任著性子過幾天快活鬆散的日子麼?”
林海更不忍聽,兩人默默相對,半晌無語。末了,還是林海打點起精神,關切地問了幾句賈敏的身子,“我看王院判的藥你吃著好些,明兒再請他來看看。”賈敏也不願他煩心,自然點頭說好,又說:“何姨娘終究有功,我把她安置在後廂房,一應月例、吃喝從優。但她到底懷的是頭胎,你也去見見她,慰勞她兩句罷。”林海自然無不應的,林家人丁單薄,哪怕添個女孩兒都是好的。
一時林海去了,只餘賈敏坐在空曠的屋內,一動不動,直到屋外的陽光漸漸稀薄,從屋裡慢慢地退了出去。賈敏這邊廂正在悲春傷秋,卻不知她母家榮國公府如今正遭遇一件禍事,闔家慌亂、鬧騰不休。
只說這日午後,賈赦沒有出門做客,正嫌浮生無聊,午睡起了悶悶坐著。有一伶俐機慧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