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找不到任何藉口去拖延時間,或者乾脆悔婚。
便只能暫時按兵不動,期望能等到某個合適的機會,在不被我身上的傷所妨礙的前提下,儘快逃離這段近在咫尺的婚姻,逃離萬彩山莊。
只是這等待機會的時間並不多。
聽婆子們說,兩天後,素和甄就將帶著我上路,所以,若兩天內我始終不能找機會逃離這裡,恐怕將只能得到一個束手待斃,乖乖被他們帶去素和家的下場。到那個時候,無疑是跳進了火山口,別說本身行動不便,就算是身體健康,一旦落入素和甄的手中,呵,他的能力我是早已見識過體會過,漫說是逃,就是動都得看他的意願才能動。
如此一來,那還不是得任宰任割。
想到這裡,正煩惱得有些不知所以,忽見床上原本昏睡著的喜兒轉了個身,捂著肚子發出輕輕一聲。
見狀我微微鬆了口氣。
從昏迷至今,她已經一動不動地在我床上躺了三四個小時。
最初情況是很糟的,因為在把她抬到床上的時候,我留意到她小腹鼓脹,所以撩開衣服看了看,發現她肚臍左下有一塊巴掌大的淤青。好似被什麼撞物給撞出來的,其實並非如此,因為一旦接近狐狸給我的那些錢幣時,它會嘶嘶冒出黑氣,所以很顯然,它是之前被春燕附身時滯留在喜兒體內的陰氣,並且沒能隨著春燕的消失而消失。
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念頭,索性把那些錢幣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倒也是歪打正著,剛開始把錢幣放上去時,喜兒肚子立刻不停地鼓動起來,好像肚子裡有條活生生的生命似的,這情形讓我緊張得有好一會兒幾乎忘了自己的的處境。
後來,隨著她肚子上那塊淤青逐漸淡去,她肚子的鼓動倒也漸漸平息下來。
大約半個小時前,當她肚子上再次冒出幾陣黑氣後,原本跟懷孕似突起的小腹非常明顯地憋了下去,也終於完全不再懷著鬼胎似地鼓動。直至她睜開眼,我才徹底放下心,因為雖然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這丫頭的精神頭還算好,兩眼灼灼地盯著我看了半天,竟把我看得一時有點不太自在。
“你還好吧?”所以不由打破沉默,問了她一句。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她突然眉頭一皺,眼眶一瞬間便紅了。
但欲哭卻無淚,因眼底分明透著一層很深的恐懼,隨後匆匆撐起半個身子,朝四下迅速看了眼:“春燕姐走了?”
我點點頭。
她略鬆了口氣,剛要繼續躺下,隨後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我茫然問:“可她是怎麼走的”
我愣了愣。
原指望她醒後能將先前我所沒能看到的那一幕,也就是陸晚庭用手擋住我視線後所做一切,告知給我聽。但如今她的回答和她臉上那副費解的神情,無一例外地明白告訴我,雖然陸晚庭那個披著錦衣衛衣裳的妖怪突兀出現在我房間時,她分明還沒昏厥過去,但她記憶裡卻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看來,她先前昏厥未必是因春燕附她身陰氣侵染所造成的,更大的可能,應是陸晚庭在驅除春燕時順手對她動了點手腳。
這樣的話,我自然就沒辦法據實相告了。
所以一時無法回答,而這短暫的沉默令她目光再次投到了我身旁的嫁衣上,有些費解地再問了句:“姑娘怎的突然將這些嫁衣取出來了?”
我便將素和甄提前上門迎親的事對她說了一遍。
聽後,喜兒最初是有些欣喜的,但過了片刻,卻被我看出她臉上的異樣來,似乎她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想對我說,只是眼底仍被一層恐懼給壓抑著,因此呆呆對著我那些嫁衣沉默,始終沒能說出口。
所以我故意問了句:“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