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想來,能讓家父這麼尊重,又非男子之身,所以先生的身份必然是宮裡來的大人。”差點把閹人兩字說出來,但看到狐狸那雙若有所思看著我的眼睛,我適時改了口。
“姑娘說話挺有意思。”索性不多會兒,他就移開了視線,否則我怕是又要想用被子將自己的臉捂住。“但有句話,碧落不知當不當直言相告。”
“什麼話?”
“姑娘怕是投錯了胎,入錯了戶,有些可惜了。”
“為什麼?”
“因為姑娘如此招陰過盛的一副身子,能存活至今,著實是讓碧落有些大開眼界。若不是投胎錯了一步,那便是出生時踩踏了鬼門關,才能得此異相。”
“先生難道還有個不正經的職務,叫算命的?”
下意識損了他一句。
如我所預料,他全然沒將我這話當做一回事,只淡淡一笑,然後出其不意朝我伸出一指,對著我脖子右側的腫脹處輕輕一按。
我下意識將脖子縮了縮。
但腫得太厲害,完全沒能縮動,卻轉瞬聽見腫脹處發出咕嚕一聲輕響。
然後,彷彿一陣風從我耳邊吹過,我聽見右脖子處傳來極低,又極其悲哀一聲抽泣:
“恨啊我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