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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體一片漆黑,同他手腕上的鎖麒麟不知怎的纏到了一起,彼此碰撞著,在突然寂靜下來的空間裡清澈得讓人呼吸不由自主為之停頓。隨後,就在我試圖再次移動我身體的時候,他起身朝著頭頂方向凌空一掌揮出,冷冷看著上面那塊石板帶著狐狸的本體轟的聲墜落,他目光一轉,靜靜朝我望了過來:
“不動明王大天印,千百年世人只知它是用來召喚麒麟王的一件聖物,殊不知,它更是開啟制誥之寶的一把鑰匙。有此印者方得開啟此寶,開啟此寶,方能得到這世上早已淪為傳說的一件真正獨霸天下的稀世至寶河圖洛書。”
“河圖洛書,所書陣法千變萬化原來這東西果真還存在於世。”慢慢支起身體,狐狸斜靠在身後斷裂的岩石上,目不轉睛望著載靜:“從斷處生,玄黃得失有誰憑。當年若王爺不擔下一切罪名甘願受死,便不會並同八旗子弟以及精吉哈代的不死之身一同下葬若不同他們一起下葬,碧落便不會說服老佛爺在墓中設下蟠龍九鼎若不設下蟠龍九鼎,王爺便無法利用那座墓穴的特殊陣法以及精吉哈代的力量喚醒真龍身無法喚醒真龍身,便無法盡數收納九王之力無法收納九王之力,便無法使用不動明王大天印開啟制誥之寶王爺這一局棋,竟連碧落的所想所為也一併算了進去,真叫碧落心服口服。”
呵當年自知朝野已被妖孽侵蝕,也自知遠不是你對手,所以寧可將凡胎棄之,苦等至今,總算等到時機招出河圖洛書,便只為同你做個了斷。“
“然後呢?”
“然後,同你當初試圖以氣髓恢復梵天珠真身的想法一樣,我會以我的方式將朱珠帶回過去。”不緊不慢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載靜修長的手指覆上鎖麒麟,在它參差不齊的碎骨邊緣一掠而過。
碎骨很快割破了他手指,並將他手心染得一片豔紅。隨後抬起頭將目光掃向狐狸,他用這手慢慢將鎖麒麟同他胸前那串珠鏈握在了一起,道:“抹去她記憶,再重塑她的記憶,不知你意下如何。”
“制誥之寶同不動明王大天印都在王爺手中,碧落怎樣想,應該都是無關緊要的。”
“那麼若將冥王手中所掌的那根線也一併找來將之切斷,對你來說亦是無關緊要的?”
這一次狐狸沒有回答。
因為他腳下突然出現一道血紅色的線。
線自地下滲出,蜿蜒盤旋,不出片刻環繞而成一個奇形怪狀的文字。他站在那道文字上若有所思對著載靜笑了笑,然後將手掌內所握那顆灼灼生光的東西輕輕托起,送到嘴邊朝它輕輕吹了口氣:“哦呀”
而這一下,我終於將那東西徹底看清楚了。
那是一顆珠子。
極其美麗的一顆珠子,在他掌心裡滴溜溜不停地轉動,然後化作一道流光,順著他靠近的嘴唇滑進了他的嘴裡。
“你不打算利用它麼,這個讓你不惜一切代價所得來的東西。”見狀,載靜問他。
“王爺既然已用真龍之血開啟了河圖洛書,力量足與天齊,所以,即便手裡握有梵天珠,碧落也自當甘拜下風。”
“甘願受死是麼?”
“但碧落剛才也已在王爺面前誇下海口,無論怎樣,碧落自當竭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
“所以?”
“古人云,君子一諾以千金,妖自是無法堪比君子,卻也知言出必行,此一戰若實在無法避免,碧落自當窮盡一切,為求一個言而有信。”
“呵呵,好一個言而有信。”
輕輕將這句話自言自語般從嘴裡說出時,身形一閃,人已到了一旁狐狸的本體邊。
“載靜!”這是完全出人意料的。
當即意識到不好,我大叫了一聲正拼了命想從地上掙扎起來,卻一眼見到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