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特氏是連走動自由都被牽制著,若說她孃家派人所為,或許有可能,但此事一次失敗就足以警戒,哪會再重複二次三次”
“所以必然不是他們二人所為,是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主子”
“誰?”碧落朝他輕瞥一眼,丟開手裡針線走到一旁淨了淨手:“自然是他們三人彼此反目積仇得越厲害,就越能坐收漁翁之利人。”
“主子莫非指是怡親王載靜?”
“為什麼想到是他?”
“縱觀全朝,能文善武,近能調得動朝中大臣,遠能遊說西洋大使,宗族中名望僅次於當年恭親王奕,怕也只有他了。”
“是麼,”這番話令碧落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他未進軍機處。”
“主子雖然怡親王未進軍機處,但若滿清八旗殉道有心輔佐,便不同了”說到這裡,樓小憐微一蹙眉:“說起來,近期主子一入宮便好些天音訊全無,真是叫小們頗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八旗殉道里正藍旗察哈爾莫非京,上次宮裡藉著給西太后唱戲時有過一次照面,讓小憐深感此人頗為麻煩”
“區區一個正藍旗就讓你感到不安,若八旗集結,還不讓你夾著尾巴乖乖回到無霜城去了。”
淡淡一句話,從碧落似笑非笑口中說出,不知怎叫樓小憐眉心再次一蹙:“看主子說得如此輕巧,難道主子已將紅爺當年同皇太極麾下正當盛年八旗殉道那一場惡戰,給忘了”
“無論怎樣,比得上永樂年梵天珠單槍匹馬獨自一人無霜城前大開殺戒麼。”
此話從碧落口中冷冷一出,令樓小憐一瞬沉默下來。好一陣原地垂首而立,直至見到碧落起身往門口處走去,才緊跟了兩步,他身後輕聲道:“主子,斯人已去,奈何橋上喝了孟婆湯,即便轉世重生已早沒了當初記憶。主子後悔至今,卻又究竟幾時才能醒轉”
聞言碧落驀地停下腳步。
沒回頭,只是輕輕笑了笑:“小憐,你該退了。”
樓小憐他身後突覺一陣冷顫。
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奈何那些話到了喉中又全都被硬生生嚥了回去,他身形一晃扭到碧落邊上深深一揖,轉過頭朝門外搖搖曳曳走了出去。
待他身影消失,碧落出門沿著相反方向那條走廊一路前行,至頭抬手朝前一抹,就見前方那道牆豁然洞開,顯出一棟金碧輝煌樓閣來。
裡頭香霧繚繞,人影憧憧,一個個貌美如花仿若天仙,卻又或者拖著獸尾,或者曳著羽翎,原本嘻嘻哈哈樓上樓下追逐逗鬧著,一眼見到他,立即安靜下來,紛紛跪拜至地,恭聲道:“拜見主子。”
“出去。”他邁進樓內朝他們淡淡說了聲。
話音未落,那些身影倏然飛起,騰入半空立即就如霧氣般氤氳成一團,隨後嘰嘰咕咕一陣呢喃,不出片刻,這華麗樓閣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合。”他回頭又朝著進時方向道了聲。
轉眼樓閣中所有門窗一併消失了。
就連樓中一切精雕細琢傢什裝飾也消失得乾乾淨淨,只留八根巨大石柱屹立空蕩蕩、因而顯得為寬闊樓閣中,通天入地,氤氳於樓中那些淡淡香霧也隨之散去同時,從上隱現出八條似龍非龍,似蟒非蟒巨型浮雕來。
當碧落走到樓閣正中間時,它們好似有生命般柱子上緩緩移動起來。
隨著他身影變幻位置慢慢移動,慢慢變化著身上色彩,隨後從柱子滑落到地上,又地上一陣緩慢遊移,直至聚攏他腳下,遂升騰而起,盤繞成了一道床榻形狀。
碧落解開發辮凌空一撣長髮,帶著紛揚而落髮絲朝那床榻上躺了下去。
躺落那瞬自口中吐出一團火球。
金紅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