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不知”
“寶音,阿魯特寶音。”
朱珠啊了聲慌忙跪倒:“原來是皇后娘娘,朱珠有眼不識,望娘娘恕罪。”
“起來吧。”一邊示意朱珠起身,阿魯特氏一邊將手裡書放到一旁,對朱珠臉仔細瞧著,隨後笑道:“早就聽說宮裡來了個整日戴著面具姑娘,今日一見,確是有趣。你怎會一直戴著它,總不能一輩子不脫?”
見皇后說話極平易近人,朱珠略鬆弛了些,站起身將臉上面具扶了扶正,道:“倒也不用一輩子不脫,當年算命先生說,只需成了親,由夫婿親手摘除了,此後便不用再戴著了。但此前,一旦被旁人摘下,便會有禍事。”
“怎樣禍事?”
朱珠把頭微微一垂,沒有做聲。
見狀阿魯特氏沒再追問,只又笑了笑,道:“婚後由夫君親手摘除,聽著倒彷彿是書裡頭寫那些故事段子一般,有意思。”
“娘娘很愛看書麼?”
“閒時無事,便也只能靠著看書打發時間了。”
“娘娘也看石頭記麼?”一眼瞥見她擱椅上書名,朱珠問。
隨後兩人不約而同輕笑起來。笑罷,阿魯特氏摘下腕上一隻白玉鐲子,遞給她道:“也是緣分,雖是頭一回見面,便好似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一般,這便贈了你。”
“謝娘娘賞賜。”朱珠忙再跪地叩謝,一邊伸手接過,輕輕戴到自己腕上。見阿魯特氏將書從旁又拿了起來,以為她是要專心看文,正想告退,豈料她站起身牽起了朱珠手道:“已是晌午,不如我宮裡用了點心再走可好,我也有個伴兒可一同聊聊。”
如此邀請,朱珠倒真是難以拒絕,又想太后老佛爺此時必然要酣睡至午後,便點頭應允了,跟隨這年輕皇后身後,一路踏進了承乾宮門。
宮內卻是一派冷冷清清樣兒,倒叫朱珠有些吃驚。
她從未想過一名年輕皇后寢宮會是這樣冷清,雖佈置著精緻傢什,垂掛著江南進貢綢緞帷幔,卻自踏進門檻那刻便透出股森森寒氣,同之前陽光下花苑幾乎換了兩個季節一般,不由令朱珠微微縮了下肩膀。見狀,阿魯特氏笑了笑道:“十分清冷,是麼?”
朱珠不敢隨便回答,便沉下了頭。
“我這邊,管隨意說說便是,我本也覺得清冷,所以整日外頭站著,好歹太陽總是常能見到。”
“娘娘書真多。”朱珠望著房內紫檀木架那一卷卷書轉了話頭道。
“都是皇上賞。這些天他來不了,好歹有這些書陪著。”
邊說邊將朱珠帶進了內室,讓她裡間凳子上坐了,又把守門邊侍女全都遣退出去,親手端了盤點心到朱珠身邊,道:“聽說你是來宮裡伺候老佛爺,是麼?”
朱珠本已桌邊坐下,見狀忙站起身,應:“回娘娘,朱珠便是來伺候老佛爺。”
“你且坐。”她朝朱珠肩上按了按,朱珠不得不再坐下。“那可有見到過萬歲爺?”
聽她這麼一問,便知她為何要將自己引入內室,又遣退了眾人。於是掂量了下,點點頭:“回娘娘,見過。”
“他近來可好?”
“皇上氣色安好。”
“安好便好”她輕輕吸了口氣,朱珠身旁坐下:“前陣子聽說他身體不適,一直擔心著,偏老佛爺又不讓我去他那兒瞧”
“娘娘連乾清宮也去不得麼”
朱珠問話令她眉頭蹙了下,欲待沉默,卻又按捺不住輕聲道:“便是這附近,也都有一眾太監跟著,哪容得我前往乾清宮。”
朱珠不由朝她深望了一眼。
想起昨日她特意前來問慈禧安,卻被慈禧冷冷拒絕門外,便知這婆媳二人相處並不融洽,卻未知會到這等地步。原本光看見同治體和殿裡鬧時,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