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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畫情九

“知曉。因皇后年少,不嫻宮中禮節,妹妹恐皇帝沉溺於其宮中,妨了政務,因而限了他倆會面日子。”

“這一限,恐也太久了吧。”

“況且皇帝總是痴迷於皇后一人,將宮裡其他妃嬪置於何地,總不能這樣偏心眼兒才是,姐姐說,可是這樣?”

慈安微微一怔,半晌,訥訥道:“但男女之事,總是強求不來,既然皇兒這樣倍受相思之苦,你為娘怎就忍心這樣繼續看著。”

“自古紅顏禍國,姐姐難道希望見到皇帝終日耽於美色,而誤了國家大事麼,眼瞅著現內憂外患,他還總是惦記著一點小女兒家兒女情深,這樣狀況看眼裡,才真真是急妹妹我心裡啊”

一番話,說慈安幾乎無法反駁,只呆呆榻上坐了陣,隨後咬了咬唇,脫口道:“但皇上大婚至今,尚無誕下一男半女,你縱使不顧其它,莫非是連祖宗江山社稷傳承接代都置之不顧了?”

慈安仁厚人,幾乎從未慈禧面前說過任何狠話,因而此話一出口,慈禧面色立即變了變,忽地站起身她面前跪下了,泣聲道:“姐姐息怒,妹妹知錯了,如此不顧皇兒喜怒總是身為母親錯。但請姐姐也勿以祖宗江山社稷傳承來斥責妹子,妹子自是一片忠心全為了先帝爺,為了姐姐,為了老祖宗所打下這一片江山,怎敢有半點懈怠,若被姐姐如此看待,不如趁早賞了妹子一根白綾,讓妹子隨先帝爺一塊兒去吧”

話音未落,已是唬得慈安臉色一片煞白,當即將慈禧嘴用手掩住了,放緩了聲道:“我自是知道妹妹一片苦心,只是見妹妹如此嚴苛對待那一雙夫妻,有些不忍,故而來此隨後一說。妹妹能聽則罷,不理會姐姐自也是能理解,總都是為了這江山社稷,為了咱皇帝。”

說著,兩姐妹摟一起哭成一團,只慈安無法望見慈禧她肩上哭泣時那雙眼。

那雙眼一動不動朝著她身後某處望著,帶著一道淡淡煞氣,彷彿整個兒變了個人似。

慈安自是無法望見。

卻被一個人望得清清楚楚。

那便是朱珠。

她原是坐得久了,便想花園裡頭散散心,剛好見慈禧寢宮內窗斜敞著,又裡頭傳著一片哭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便有些好奇地過去看了看,一眼望見裡頭那道安置床邊鏡子,裡頭清清楚楚折射出慈禧那張臉,臉上神情叫朱珠幾乎如被冰水澆灌般凍了凍。

所幸慈禧只顧著面前慈安,並未留意到朱珠窺望。當即她立即轉身匆匆逃離,此後,那雙眼便如夢魘般她眼前晃動著,好一陣都無法從朱珠腦中揮散開去。

之後總算捱到天亮,慈禧碧落趕到後服了他親手調製藥,又經他額上一番按摩,終於靜靜睡去。於是眾人也因此得以從儲秀宮中各自離去。

多是回住處歇息去了,但朱珠許是宮裡打了陣盹,又總被慈禧那雙眼神給困擾著,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睏倦,便吃過點心後一個人沿著欽安殿外花園慢慢走著,一邊看著沿途風景。如此一番閒晃,倒也讓情緒又慢慢地好了起來,晌午陽光透過密集樹葉照臉上一陣陣發暖,煞是愜意,又尋著小時候常玩耍地方一路往東,正見到前面一片院子裡月季開得極為茂盛,邊上剛巧沒人看管著,便巴巴地跑了過去,想摘幾朵特別大擺自己房裡,順便也往慈禧那屋獻上一些去,但剛進月洞門,沒想卻忽見一道人影花架邊孤零零坐著。

當即吃了一驚,想怎麼突然間冒個人影出來,別是青天白日又見了什麼不乾淨東西,正轉身想要趕緊離開,便聽那人道:“你是斯祁大人女兒朱珠麼?”

話音清脆如黃鶯,引得朱珠重回過了頭,這回看清了,原是個如黃鶯般嬌俏女人。一身月白色襖子,頭髮簡單挽了個髻,綴著羊脂玉墜子,卻不知是個什麼身份。當下遲疑了陣,回過神施了個禮道:“確是斯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