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
我心中害怕,用手胡亂推著方北宸的腦袋,可是力氣卻怎麼也使不出來。
他又停留了片刻,抬起頭來冷笑道:“看來夫人不想和我成親,倒想和我先入洞房。”
“不……”
方北宸涼薄的唇堵上我未說完的話。
我一個哆嗦,不過很快燥熱就取代了冰冷,一顆顆的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
過往的生物知識告訴我,從今以後我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我葉罄保留了十九年的貞潔,居然就這麼被一隻男鬼給奪走了!
“別怕。”
一隻手拂去了我眼角的淚水。
一整晚,方北宸就像是原始森林裡的野獸。
直至門外的天空破曉,一聲嘹亮的雞鳴聲響起。我高度緊繃的神經在剎那間鬆懈,竟然半昏半睡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雙腿疲軟無力,我多麼希望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可當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就裸身躺在案臺之上,轉頭還能看見方北宸的靈牌和我的照片。
我後背涼颼颼的,越看那張黑白照片越覺得滲人,抓起來三兩下就將它給撕碎了。
我撿起地上那塊紅布勉強包裹好了自己的身子。一心想著趁天亮趕緊去門邊呼救吧!
可我剛走到門邊,就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
我試探性地伸手把門一推,下一秒門外刺目的陽光就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就像是一個刑滿釋放的犯人,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一鼓作氣跑出了方宅,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街道上呼救。
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老婆婆給我找了一身舊衣裳,領著我去了東里鎮派出所報案。
東里鎮的派出所不大,以往都是調解一些鎮子裡的民事糾紛。
當我告訴那個民警大叔“我被鬼給強暴了”的時候,他扶了扶眼鏡很嚴肅地對我說:“小姑娘,報假警可是犯法的!”
當下我是委屈又著急。
其實想想換作我是那位民警,我也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這些荒唐事。畢竟在遇見方北宸之前,我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無神主義者。
突然,我又想到了什麼。
雖然狀告方北宸這隻鬼沒用,可是方宅的那個老方頭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活人啊!他騙我結陰親,還好死不死地拘禁了我一整晚,光這件事我就和他不共戴天。
我將被老方頭非法囚禁的事告訴民警,怕他不相信又展示了幾處胳膊和大腿上的淤青,那都是昨夜在案臺上磕出的印跡。
果然,民警在檢查了一番我的傷勢後,終於出動了警車帶我一併去了方宅指認。
我又回到了這處讓我無比恐懼的宅子,四周的一切佈置都讓我對昨夜之事記憶猶新。
一位女民警陪著我呆在院子裡等待,剩下的兩個男民警仔細搜尋著各個房間。約摸過了十來分鐘,東南方的一個房間裡傳出男民警的喊聲:“已發現嫌疑人屍體,男性,七十歲上下,初步判斷是方行知。”
方行知,當然就是老方頭的真名。
我聞言一愣,身旁的女民警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反轉。她一把拽住我的手,也不知是擔心我害怕,還是怕我給跑了,輕聲道:“葉小姐,去看看他是不是你指認的那個人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跟著女民警進入了那間房間。
是一間十來平米的寢間,當中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雕花木床。方老頭就躺在床上,就連身上的那身衣服也跟我昨日見過的一樣。彼時他雙目緊閉,乾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樣子已經與世長辭。
“他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我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