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隊,最多不過五千,就算那劉備將這些兵馬都聚集於此,我等何懼之有?入宮!”
寬闊的殿前廣場之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一行人走在大道之上,腳步聲在四周迴盪,楊彪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眾人道:“怎不見朱雋與皇甫嵩!?”
“回太傅!朱雋將軍今日已經被劉備派往谷城巡視,至於皇甫嵩將軍,今日回府途中,不慎落馬,傷的不輕,御醫診斷後說,怕是三月內要安心靜養。”一名士人說道。
太巧了些吧?
楊彪心中,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嘉德殿!?”就在眾人惶惑之際,嘉德殿大門突然開啟,一聲暴喝在嘉德殿前響起,緊跟著,一條魁梧的大漢出現在嘉德殿門口,聲如虎豹,將一眾人嚇了一跳。
“踏踏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數百名將士自嘉德殿中湧出,在嘉德殿前排成陣勢,同時,一簇簇火把在四周亮起,殿前廣場之上的一根根立柱之上,也燃起了火把,將整個殿前照的亮如白晝,驟然亮起的強光讓楊彪等人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許褚!?你怎在此!?”當視線漸漸適應了光線之後,楊彪將目光看向殿前之人,不由一驚,失聲道。
“太傅似乎很驚訝?”熟悉的聲音中,劉協在劉備和衛忠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自嘉德殿中走出,同時嘉德殿兩側,大片人馬從嘉德殿後殺出,從兩翼將楊彪一行人圍住。
“劉協!?”楊彪看到劉協的一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寒聲道。
“放肆!”劉備微微皺眉:“安敢直呼陛下之名諱!?”
“事已至此,有何不敢說!?”楊彪目光在一群將士身上掃過,冷笑道:“大家莫慌,這裡的人,並不多,虎牢關戰事告急,劉協就算回來,也不可能帶來多少兵馬,莫要中了他虛張聲勢之計,不過是將城中將士集中於此而已!”
慌亂的人群,漸漸穩定下來。
“又讓太傅說中了!”劉協撫掌笑道:“太傅能力不差,可惜不能為朕所用,實乃國之損失!”
“事到如今,陛下又何必惺惺作態!?”楊彪冷靜下來,看著劉協,沉聲道:“會有今日之事,皆是你一手促成,我等,本是大漢之忠良!若非你百般欺凌我士人,焉有今日群起而攻之事?”
“朕非惺惺作態,而是有感而發。”劉協嘆了口氣,搖頭笑道:“人性本貪,總是可得而不可失,朕何時逼迫士人?朕只是將原本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收回而已,但你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手握朝廷之命脈,所以,你們認為,朕錯了,因為朕動了朝廷賜給你們的特權,並非收回,只是削弱,但即便如此,你們也無法接受,升米恩,鬥米仇,就是如此。”
“陛下這張利嘴,卻是勝先帝多矣,只是不知,待虎牢關破之時,陛下是否還能笑得出來。”楊彪冷笑道。
“怕是要讓太傅失望了,今日虎牢關已經傳來捷報,諸侯今日總攻虎牢關,卻被虎牢關守將擊退,攻城將士死傷慘重,袁紹等人,已經偃旗息鼓,暫時收兵!”劉協笑道。
“自欺欺人!”楊彪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他想不出虎牢關守軍在經過聯軍四十萬大軍一個多月輪番進攻之後,還有何能力抗擊聯軍大軍。
“是與不是,日後自有分曉,太傅既然想要拖延時間,朕就給你時間,你等的人,似乎來了!”宮門外,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劉協微微一笑,抬了抬頭,正看到大量人馬從宮門外湧入。
“張揚護駕來遲,請陛下恕罪!”在楊彪驚喜的目光中,張揚沒有理會楊彪,徑直越過眾人,來到劉協身前,插手一禮。
“張揚!”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楊彪目眥欲裂,厲聲道:“你敢叛我!?”
張揚轉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