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何愁大事不成?
“太傅,人已經到齊了,您下令吧!”毋丘興策馬來到楊彪身前,興奮地道。
“好!”楊彪點了點頭,沉聲道:“如今洛陽城中,守軍不過五千,我等兵馬亦有限,未免其他各路兵馬聞訊後趕來馳援,我已命張揚率領河東兵馬渡河,前來馳援,毋丘興,你帶本部兵馬,前去正德門,當迅速佔據正德門,看到楊彪大軍之後,放其大軍入城!”
“張揚!?”許攸聞言,目光一凜,看向楊彪,心中暗罵,這老傢伙果然防著他,河東兵馬可是有足足兩萬之眾,楊彪顯然是想要透過這支兵馬,來掌控洛陽大局,到時候,就算諸侯聯軍打來,有這兩萬大軍作保,加上聯軍之間的勾心鬥角,這老傢伙,是想掌控朝政吶!
“老夫對張揚,有救命之恩。”楊彪淡然一笑道:“子遠且率本部,隨我等前往皇宮,劉備此人,不可小覷,虎賁衛之兵符,在其手中,只要能夠從其手中獲得虎賁衛令符,洛陽城中虎賁衛皆可受我等調遣。”
反正劉協不在,只要獲得兵符,聲稱是受劉協所託,節制劉備,自然可讓虎賁衛聽命行事,等到大局已定,這些虎賁衛就算反應過來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箭已上弦,許攸也只能吞下這份苦果,當下一行人分成兩路,楊彪帶著大半人馬徑直往南宮而去,而毋丘興卻帶著剩下的人,一路往正德門飛奔。
寂靜的夜色下,正德門上只有依稀的火把明滅不定的燃燒,哪怕毋丘興帶著人衝上來,也沒看到半個人影。
“怎麼回事?今夜正德門竟無人當值?”毋丘興帶著人馬上了城樓,看著空蕩蕩的城樓,眉頭不禁一皺,城防軍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端的錯誤,事出反常,必有妖。
“將軍快看!”一名士卒突然指著城外道:“那裡有人!”
毋丘興連忙上前,目光透過女牆,往城外看去,只見漆黑的月色下,無數火把光影出現在城外,猶如一條火龍朝著洛陽方向趕來。
“是張揚嗎?”毋丘興有些疑惑的看著這支人馬。
毋丘興微微皺眉,命人以火箭示警,將對方陣腳射住,站在城樓上,厲聲喝道:“城下何人兵馬?”
人群中,飛奔出一將,來到城門下,用火把照住自己,朗聲道:“我乃河東太守張揚,奉太傅之命,前來馳援洛陽,城上是哪位將軍?”
毋丘興沒見過張揚,但見其直接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直言是楊彪所請,料來不假,當下道:“在下毋丘興,奉太傅之命,前來相迎,請將軍稍待!”
當下命人開了城門,毋丘興帶著人馬親自相迎,看著張揚,微笑道:“太傅盼將軍久已,請將軍隨我來,太傅此時正在嘉德殿相侯!”
“好!”張揚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徐晃,見徐晃點頭,當即點頭答應一聲,自有將士上城,替換了城門防守,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趕往嘉德殿方向。
另一邊,楊彪、許攸等一行人已經接近了嘉德殿,看著遠處那燈火通明的宮殿,楊彪心中冷笑一聲,帶著人馬來到嘉德殿外。
看了一眼宮牆,並無人把守。
少府韓融皺眉道:“這是何意?”
“撞門!”楊彪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妥之感,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撞門。
十幾名將士抬著一根木柱上前,開始撞擊宮門,只是令人詫異的是,那宮門竟然一撞就開,根本沒有鎖上。
楊彪目光一凜,心中不安的感覺變得更強烈了一些。
“太傅,要不,我們還是撤吧?”不止是楊彪,在場的家主也不是蠢人,嘉德殿作為皇城重地,怎會沒人防守,宮門竟然如此輕易被破,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事已至此,如何言退?”楊彪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狠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