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到。
皇甫無雙冷哼了一聲,凝了凝眉道“這幫老匹夫,朕歇一歇都不行。”他拍了拍袖子上的落雪,率先走了出去。
吉祥和花著雨尾隨在後,沿著小道,一路走了出去。方出御花園,便看到一個綠衣小宮女匆匆跑了過來,大冷的天,跑得氣喘噓噓,額頭上冒了汗。
“皇上,奴婢可找到皇上了!”小宮女跑到皇甫無雙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說道。
“什麼事,起來回話!”皇甫無雙沉聲問道。
小宮女站起身來,喘息著說道:“稟皇上,奴婢是棲鳳宮的翠珠,溫小姐今早起來,就有些咳嗽,好像是病了。”
“去傳太醫了嗎?”皇甫無雙沉聲問道。
翠珠搖了搖頭,“還沒有!”
皇甫無雙回首對花著雨道:“小寶兒,朕先去勤政殿,你派人去傳太醫,一會兒朕再過去。哦……”回身看了看她手中的紅梅道,“小寶兒,把這花拿去先賞給婉兒吧,就說是朕賞的!”
花著雨點了點頭,皇甫無雙便急匆匆去了。
花著雨派了一個小太監去請太醫,自己則隨著翠珠到了棲鳳宮。棲鳳宮的院落內依然是落雪遍佈,溫婉喜歡在落雪上翩舞,大約是刻意不讓人打掃的。
花著雨隨著翠珠到了正廳,翠珠進到後堂去回稟,她便凝立在廳內等候。棲鳳宮隨侍如雲,那一日,她隨皇甫無雙來時,極其熱鬧。今日這裡卻清靜了不少,便是來回走動的小宮女,也都是斂氣屏息,小心翼翼的,似乎是生怕驚擾了病中的溫婉。
溫婉竟然病了,她也會病?
花著雨忍不住苦笑,早晨那一碗薑湯的勢力已過,她也感覺到額頭又有些頭昏腦脹。但,她知悉,自己此時,想病都不能,一定要抗過去。
內堂門口的珠簾發出一陣“叮咚”聲,接著環佩泠泠,溫婉被一個小宮女攙扶著,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襲湖色宮裙,亭亭曳地,雲鬢松挽,幾許慵懶幾許憔悴,看樣子確實是病了。
她看到站在廳內的花著雨,用眉一凝,慢慢地甩開了攙扶著她手臂的小宮女,快步向前走了過來。一直走到距花著雨三步遠處,方站定。
“皇上有賞賜!”花著雨緩緩說道。
溫婉及一眾小宮女慌忙跪下聽賜。
“溫姑娘,皇上知悉你病重,極是焦急,但因有朝事暫時脫不開身,這是皇上親手摘的紅梅,賜給溫姑娘!”花著雨緩緩說道,命身後的小太監將紅梅遞了過去。早有小宮女伸手接過,捧到溫婉面前。
溫婉接過來,掃了一眼,便宜命小宮女插到桌案上的瓶子之中。
“你們都退下吧,我和寶公公有話說。”溫婉直直凝視著花著雨,淡淡吩咐道。
棲鳳宮的宮女頓時都退了個乾乾淨淨,只餘花著雨和溫婉對面而立。廳內的空氣一點一點凝滯起來,氣氛一瞬間繃緊。
溫婉的唇抿得越來越緊,秀眉慢慢地凝起見,忽然一言不發地揚手,朝著花著雨的臉頰扇了過來。
這一掌,她似乎傾注了全身的力氣,揮得極狠,極猛。
花著雨冷冷看著這一掌朝著她閃來,唇角忽然一勾,綻出一朵清豔的笑意。在溫婉的手掌觸到她臉頰前,她猛然伸手,一把抓住溫婉的手腕。絕美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冷冷的鋒銳,整個人剎那間如同出鞘利刃一般寒冽。
她逼視著溫婉的黑眸,冷冷一笑,忽然伸指,點在溫婉肩頭的穴道上。這個穴道,不會傷人性命,也不會痛,但是,點上卻是極是極是難受。她在軍營中,抓了俘虜,問話時,他們就常用這一招。
頃刻間,溫婉全身聳動,似乎難以忍耐。
花著雨在身後的太師椅上慢慢落座,冷冷瞧著她的窘態。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