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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擄了一下鬢邊滑下來的碎髮,凝眸,回首,嘴角輕扯,綻開一抹柔兒瀲灩的笑容,“皇上,奴才何時不聽皇上的話了,奴才這就去梳理,陪皇上去勤政殿。”
“好!那你是答應朕了!”皇甫無雙忽閃著濃密的長睫,倚在門框一側,看著花著雨梳洗。
收拾罷,花著雨隨著皇甫無雙走了出去。
宮中,到處都還殘留著新年的氣氛廊下到處都是紅燈籠,只不過蒙了一層薄雪,帶了一點淒涼的韻味。一路走來,花著雨感覺到一面走來的小宮女和小太監看她的目光似乎和往日不同了。她心中明白,昨日她在邢臺上被姬鳳離一吻,恐怕比姬鳳離要被凌遲還要震撼。
這一次,全禹都的百姓,都抓住她斷袖的把柄了。如今,她再和皇甫無雙一起,加上以前妖孽惑主的謠言,恐怕十個人有九個人認為她和皇甫無雙不清白。
世人謗她欺她輕她,從來她都不屑一笑置之。此時,又何懼流言蜚語。
皇甫無雙並未到勤政殿,而是帶著花著雨一路到了御花園。
雪霽除晴,後花園內梅花綻放,還未曾入院,便聞到一股清香,似夢一般縈繞。越近越沁人心脾。院內積雪還未曾打掃,積得厚厚的,只有伶仃幾排腳印,可見來此賞梅的人並不多。只有她和皇甫無雙,兩人的暖靴踩在積雪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片梅林,一樹樹的梅花開的肆意濃烈,花瓣上點綴這點點積雪,晶瑩剔透,傲骨清香。
依稀積得,北征回朝的那一日,他白衣輕裘,從虹橋上踏馬而歸,身後一大片梅林,開的雲蒸霞蔚,肆意狂傲,襯得他的身影俊美如天神,而如今寒梅勝放,而那個白衣輕裘的身影卻再也不會出現。
立於花影之間,看白樹梅花,競相開放,風掃瘦枝,白雪映紅朵添香,心中越加淒涼。
一塊古拙石山側,一樹紅梅臨水曲斜開的極其俏麗。
皇甫無雙緩步走了過去,舉手輕輕折了最豔的一枝,送到花著雨手中,花著雨臉色微微一凝,伸手緩緩接過無雙似乎來了興致。圍繞著那一樹紅梅,摘了不下十枝,朵朵嬌豔枝枝疏斜。
“小寶兒,一會兒回去插到花瓶中,一定會滿屋生香。”皇甫無雙摺下最後一枝紅梅,笑吟吟的說道。
“遵命,一會兒小寶兒就把花插到勤政殿的花瓶中!”花著雨淡淡地說道。
皇甫無雙凝了凝道“小寶兒,朕是讓你插得到你的屋中。”
花著雨何嘗不知,只是她不想接受這嬌豔的紅梅罷了。
“皇上,這花如此疏狂孤傲,該放在皇上的屋內。”花著雨淡淡地說道。
皇甫無雙回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花著雨,墨瞳中那深不可測的黑,似一潭清泉,照見了花著雨,照見了她身後的清傲的梅花。
“疏狂孤傲,略帶一點邪氣!”他的目光突然柔和,“朕覺得和你很配。”
花著雨心頭一僵。
戰場上的她,確實是這樣的,這也是贏疏邪這個名字的由來。可是,她在深宮中科沒露半點狂氣,皇甫無雙卻說和她像,莫非,他也知道她是贏疏邪?
這一局棋,花著雨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楚了。然而,就算看不清楚,就算她只是一個過河便被放棄小卒,終有一日,她這個小卒也要將軍。
“既然皇上這麼認為,小寶兒就收下了。”花著雨勾唇淺笑道,湊近花枝,只覺一股冰清玉潔的香氣,沁人心脾。
“皇上。”吉祥踩著落雪走了過來。
“什麼事。”皇甫無雙臉色一凝,神色肅穆的道。
“幾個大臣有本要奏,聚在勤政殿。”吉祥沉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