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清晰。
她不快地眨了眨眼,淡淡笑道:“皇上,你不懷疑我是假太監?”
“小寶兒,聯將你關剄這裡來,也是暫時的權宜之計。過了這陣風頭,聯便說你是真太監,將你放出去!”皇甫無雙勾唇笑道。
“這麼說,皇上您是認為小寶兒是假太監了?”範著雨問道。
“無論你是太監,還是男人,對朕而言,都是一樣的!小寶兒,別動,你頭上有根稻草!”皇甫無雙忽然抬手去撥花著雨頭上的髮髻。從花著雨髮髻上拈下來一根稻草,道,“這周全也太沒眼力價了,這一次,給他個教訓!” ”
“奴才是犯人,周全也沒做錯什麼!讓奴才來吧!”著雨蹙眉道,身子向後仰了仰。
“別動!”皇甫無雙再次伸手,這一次花著雨只覺得頭上髮髻一鬆,再看時,皇甫無雙手中拿著的卻不是什麼稻草,而是她綰髮的髮簪。
一頭黑髮頓時披瀉而下,好似山間清泉垂至腰問。墨髮披拂,越發襯得花著雨臉龐瑩白如玉,皎潔面上明眸似星。
在最初一瞬的微怔後,花著雨淡淡笑了笑。原來,皇甫無雙終宄是懷疑了,恐怕從進這牢房開始,就想著怎麼把她的髮簪,給拔下來吧!
“你終究是懷疑了?” 她靠在牆壁上,慢慢問道。
皇甫無雙瞪圓一雙烏眸,盯花著雨一個勁猛瞧,那樣子好像一輩子也看不夠一樣。
眼前的人兒,一雙美目如此清澈動人,容色如此絕麗,膚色如此白皙剔透,紅唇如此緋麗,何以,他竟然會認為她是男子呢!
“小寶兒,你是女人?真的是女人!”他不可置信地說道,唇角含著快樂至極的上揚的弧度。
那笑容,是真的高興,如此的炫目,像是有光照到了他內心,又像是一 個貧窮一生的人,忽然拾到了寶貝一樣。那一種意外的喜悅,由內而外,是
那樣的明顯。整個俊美的容顏,在笑容的映襯下,越發的他淨聖潔。
他看得出了神,忍不住伸手,去抬她的下巴。花著雨一扭頭,閃開了他的觸控。
皇甫無雙唇角的笑意慢慢地凝住了,有些沮喪地說道:“小寶兒… ”
“你是如何懷疑我是女子呢?‘ 花著雨淡淡問道。
皇甫無雙咧嘴笑著說道:“我只是派人去為宋昭儀診脈,想看看她腹中孩子是幾個月的。卻沒料到… 她竟然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我便猜到,那保胎藥或許是你一直在吃!”
“原來,你早就知道,那藥是保胎藥!”花著雨冷冷問道。
皇甫無雙唇角的笑意頓時一僵,他慢慢地垂下頭,好似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小寶兒,我,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那藥你在服用。我以為……”
“你以為是宋昭儀懷孕,你以為是康帝的孩子,所以,你就在血蓮中下了毒!可是,無雙,當初你和我怎麼說的,日後會放過康帝,而如今,你就連他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
皇甫無雙眸先閃了閃,垂首道:“小寶兒,這件事我做錯了,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絕不害人!”
什麼都聽她的?
花著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抬眸瞧了瞧無雙,卻見他似乎感應到她的心思,破顏綻開笑容,宛如春花初綻。
皇甫無雙,他似乎生來就有這種顛倒眾生的本領,你明知他的笑容有毒,可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被她蠱惑。
“無雙,你放我走吧!”花著雨抬眸說道。現在的她,是不可能再在這裡做太監了,她必須離開,馬上離開。
“我不放!”他頗為霸道地說道,忽然一勾手臂,兩人身體甫一相貼,他便察覺到她想用力才爭開,他一咬牙,將她狠狠帶入懷抱,“你,真的這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