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八掌每一招消耗的內力都十分巨大,沒有渾厚的內力支撐,打完一兩招就真氣耗盡,得不償失。不過現在,左冷禪的真氣已經足夠了。
果然,左冷禪一掌既出,任我行就臉色一變,感覺到一股浩然博大的掌力遮天而來,沛莫能御。
“好掌法,看我託塔手!”
任我行傲氣上來,居然不後退,施展出自己最得意的掌法翻天掌,砰砰砰砰連續拍出十掌才身體微晃,將左冷禪的降龍掌力抵消。但是旁邊傳來一陣慘呼聲,原來任我行在接左冷禪掌力的時候,疏忽了左冷禪剩下的三十多道水龍。
這些水龍灌注了精純至極的先天真氣,豈是一般的魔教弟子所能承受的,前面的幾條勉強被他們擊散,後面的就再也擋不住,被一掃而空。這些弟子,幸運一點的被水龍擊飛,骨斷筋折,不幸的則是被散亂的水珠擊穿臉頰、眼睛,痛苦的捂住臉,在地上滾來滾去。
“任重,看來上次一別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左冷禪冷冷一笑,落在地面還未站穩就腳步一錯,像被一根繩子牽引一般,到了任我行面前劈手就是一劍。
“收拾你足夠了。”
任我行冷哼一聲,也不敢大意,翻天掌法上下翻飛,偏偏每一招都蘊含無窮巨力,暫時跟左冷禪打成平手。但是慢慢的他就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被壓制了,被圈在左冷禪的劍圈內,雖然還有反抗之力,卻慢慢落在下風。
這時他才發覺,左冷禪的長劍已經變成一把厚重的黑色大劍,比自己的縱橫劍還寬大許多,怕是有七八十斤,饒是自己功力較左冷禪高明一籌也不敢硬接。只能用柔勁牽引卸掉。但是既然時時刻刻都要顧忌這顧忌那,長久之下自然會落入下風。
左冷禪的劍法就是一汪深潭,進來容易出去難,時不時還要提防底下的一股暗流,任我行打的十分憋悶。他的吸星*還沒修練到凌空吞噬別人內力的程度,當然即使修煉到了,能不能吸取左冷禪修煉的先天功真氣也是兩說。
一身的武功都被剋制,兩人拆了二三百招,任我行左臂就被左冷禪輕輕淺淺的劃上一劍,鮮血直流。
這時,魔教的教眾才反應過來,巨木旗旗主黃豐招呼一聲,和掌旗副使任天義一起,各拿一把青色長劍加入戰圈。黃豐以前是丐幫長老,後來丐幫覆滅的時候,他不在總壇,逃過了一劫,機緣巧合之下加入魔教。
因為出身正道,黃豐飽受同僚排斥,不過這人性格堅韌,心狠手辣,為了證明自己對魔教忠心無二,十多年時間親手屠殺正道俠士三十二人,連帶他們的全家老小也被斬盡殺絕,令正道欲除之而後快。只是此人本來在丐幫地位不低,學到三招降龍十八掌,又不知從何處得到橫練十三太保的一些皮毛,武功高強,不輸於五嶽劍派一般的長老。
所以即使仇家遍天下,十幾年來他小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此時看到任我行陷入險境,他眼睛一亮,大鋼叉不聲不響的朝左冷禪後心扎去。另一邊,任天義跟他配合默契,鋼叉直取左冷禪右肋。
他們一行動,魔教中的洪水旗也蜂擁而出,跳到江裡跟四派的廝殺起來。四派武功高強的人許多已經衝上了岸,也跟魔教巨木旗、銳金旗的弟子短兵相接。
魔教三千四百多人加上四派一千五百多人,合起來六千多人簇擁在一起,從江裡到岸邊,連綿一里多長,殺的昏天暗地,時不時有人倒下,流血漂櫓,江水都染成了紅色。
左冷禪三個月來,武功大進,尤其是劍法進步神速,他自忖已經不屬於獨孤九劍風清揚,黃豐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