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每一夜,我們親人的魂魄都纏在他們身上,向我們哭泣,向我們哀嚎!”
左冷禪冷冷的走到所有人面前,正對他們,大聲的道:“他們哭泣,不是因為他們軟弱,而是因為我們沒用,他們在質問我們,為什麼還不將魔教妖人送進地獄;他們哀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我們,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我們手中的利劍不夠鋒利,最終只能成為魔教妖人劍下的鬼!”
左冷禪咆哮的聲音凝而不散,在曠野之中游遊蕩蕩,近乎屈辱性的語言讓所有的弟子在羞愧的同時,又有一種悲憤的力量。
這股力量在復甦,在強大。在他們急劇喘息的胸腔中復甦,在他們血紅的眼睛中強大。
“好,士氣起來了!”左冷禪心底鬆了一口氣,又是高聲吶喊:
“這一戰,我會死,你也會死,可能大家都會死,那麼我問你們,你們怕不怕死?”
“我不怕!”
“我也不怕!”
“怕死的是孬種,五嶽劍派沒有怕死的男人!”
左冷禪的聲音剛落下,一直憋屈著的眾人紛紛吶喊起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沒有人不怕死,他們想活,但是如果無路可逃,那麼他們就不會怕死。
“好,都是好漢子!”左冷禪的聲音從平淡忽而奇蹟般的咆哮道:“既然不怕死,還在這裡等什麼,殺!”
說完長嘯一聲,沖天的嘯聲還在拔高,他人就已經衝了出去,一步一米,兩步三米,眨眼的時間人已經到了江中心。
“殺!”
丁勉幾人咆哮一聲,也跟著衝了過去。既然魔教之人已經在對岸佈下了防禦,自己又不能退,那便戰吧,不是我死就是敵亡。
“走吧,不能讓後輩們嘲笑我們幾個老傢伙貪生怕死。”
長清子長笑一聲,人也跟著射了出去。
“哈哈,師兄,年輕的時候我不如你,現在就比比看,看誰殺的魔教兔崽子多。”玉松道人也是灑然一笑,持劍衝了出去。
戰吧,盡情的戰鬥吧,為了信仰,為了五嶽!
魔教紀律森嚴,除了看到左冷禪掀起滔天狂潮的時候微微騷動了一下,又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之中藏著冷酷的默然。
“不能讓他們保持這樣的陣型,要先打擊他們計程車氣!”
人還在江心,左冷禪就一瞬間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他的內功在三天前已經恢復,且更上一層樓,先天功練就的先天真氣,更是讓他同樣的一招威力比之前強上三成,氣脈也比之前悠長許多。
“任重,可敢跟我一戰!”
左冷禪腳下一跺,砰砰兩根水柱炸起,飛到半空中。左冷禪瞬間擊出十六掌,這些水柱頓時化作十六道透明的掌印兜頭向魔教陣營打去。
“哼,手下敗將也敢言勇,看我任重斃你於掌下。”
任我行冷哼一聲,沖天而起,人還在空中就袍袖一揮,一股無形內力湧至,半空中十六道透明掌印炸開。
未等水滴落下,任我行就右爪一抓,虛空中的水滴被他一抓抓到掌心,滴溜溜一轉,變成一條水龍,雙手一送,咆哮著飛出。
“吸星*。”
左冷禪輕咦一聲,忽然雙腿往水面一戳,連續三十幾下,頓時,嘩啦啦三十多道水龍鋪天蓋地向魔教眾人打去。下一刻,他又在水面輕輕一點,人如大鳥般飛起,在高亢的龍吟聲中,居高臨下,炮彈般一掌向任我行拍去。
赫然是降龍十八掌之飛龍在天。
從八年前得到降龍十八掌,左冷禪一直在練,除了受傷那段日子,從未停歇。只不過,那時候都是用的練法,以之強身健體,出山以來用出降龍十八掌的打法這還是首次。其實以前不是他不用降龍十八掌,而是用不起。
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