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下面的話堵了回去。他再把目光轉回給可兒那邊的時候,那兩個人的頭幾乎已經靠到一起了。她的前身半靠在桌子上,手指夾著煙,嘴角微微彎曲,笑容在唇邊霧濛濛地盪漾。她側臉對著許橈陽,但是,許橈陽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凝望著對方的時候,那眼底的兩束閃閃發光的火苗。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了別人。她竟然用這樣的目光去看了別人?許橈陽開始磨牙了。
林雪在旁邊惴惴不安地看了看許橈陽和可兒,終於醒目,誇張地大聲嚷了一句,“二嫂。”那男孩被嚇了一跳,怔了怔,去看可兒,“她叫誰呢?”可兒眨眨眼,轉過視線衝著林雪看過去,笑容起伏不定了。“是啊!你叫誰呢?”
林雪偷眼看了一下許橈陽,急的跺腳了。“二嫂,我們走吧!”男孩狐疑地盯著可兒看了看,嚥了咽喉嚨,“你結婚啦!”他想起對面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男人了。他手指僵硬地分別指了指許橈陽和可兒,“二哥,二嫂。”他回過味來了,有些發愣地去看許橈陽。“你……,”
許橈陽冷著臉,把手裡的煙掐滅。“想明白了麼?”他直起了腰,眯起眼,用眼尾的地方黑森森地去看那男孩,“那還不趕快滾蛋?”男孩立即觸電般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孩手腳麻利地閃開了。可兒回頭衝著那男孩的背影快活地揚聲喊:“別走啊!我們還沒聊完呢!”
許橈陽騰身而起,臉色鐵青地將對面的人直扯起來,奪過她手裡的菸蒂,拋了出去,然後,像拎只小雞一樣不由分說地將她拎起來往外就走。走到Q吧外面,可兒甩開他的手,皺著眉頭去揉手腕,“你弄疼我了,許橈陽。”
許橈陽站在原地,氣的七竅生煙,又撓頭,又攥拳地,恨不得將她暴打一頓。他終於忍住了沒把拳頭揮出去,瞪著她,怒火狂潮地喊了一嗓子,“你不是說,不給我打電話了麼?”“幹嘛你?許橈陽。”可兒也喊。“我給你打電話了麼?”
許橈陽又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掐著腰,氣的在原地轉起了圈子,回身衝她又叫囂著喊。“那有什麼區別?”“怎麼沒區別?”可兒喊的比他還大聲。“又不是我打的。”林雪從後面跑出來,找不著入口地勸兩人。“好了,好了,二哥,你們兩個別吵了。”
“你給我閉嘴。”許橈陽衝她瞪著眼喊了一嗓子,“滾回家去,以後,她要找你喝酒,你不準陪她。”林雪被嚇得要逃了。跑到路邊打車,人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看著許橈陽,猶猶豫豫地問:“可是,二哥,如果可兒想喝酒了,她找別人去,你放心麼?”許橈陽被哽住,隨即,氣急敗壞地衝她一擺頭。“滾蛋。”林雪跳著腳逃之夭夭。
許橈陽轉回頭,看著那歪歪扭扭地站在原地的人,衝他惡作劇地笑。嘴角彎著,眼睛彎著,睫毛忽閃著,眉梢快活無比地挑著酒吧前的幾縷燈光。她走近他,揚起小下巴,小臉粉彤彤,眼睛亮晶晶地在他眉目間找尋著。聲音輕的像在河面飄的風絲,“你是不是很生氣許橈陽?”她身子直接貼上來,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她的鼻子緊貼著他的鼻子,氣息在他鼻端繞動。“林雪再晚叫一聲,我就很可能和那個男孩打Kiss了。我還可能和他出來在牆角的地方……。”
許橈陽一把扯下她,臉上青筋暴起地衝她瞪眼了眼珠子。“你敢!”幾乎是同時,他的氣焰就直落地上,他一把抱住她,心慌慌地一疊聲說:“不要用這個懲罰我,千萬不要用這個懲罰我。是我錯,我直到現在還悔不當初呢!你可以用所有的方法懲罰我,就是不要用這個。”他再說,“告訴我個期限,你告訴我一個期限,你還準備折騰我多久?”
她癟了癟嘴,眼睛酸了,鼻子澀了。眼淚又要往出衝了。她搡開他,衝他委屈地嚷了起來。“我不清醒的時候犯了錯,你懲罰我。你在我面前去動張柏麗,我用我的錯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