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在這裡呀?”他追尋不著。“唉!算了,只不過一隻鞋嘛!犯不著為此在這裡喂蚊子。”爾荻被蚊子叮得相當不舒服,便索性趕緊回房呼呼大睡了。
第七章
[喂,你幹嘛,滿臉長豆花?“郎起波一大早,便被爾荻臉上的紅點給嗆得差點噴飯。
“什麼豆花?蚊子叮的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爾荻不久前才讓鏡子裡的自己給嚇傻,明明一張俊臉竟會一夜之間變成麻花,而這一肚子氣還沒消掉,偏偏郎起波又在餐桌上挑起他的“心傷”。
“蚊子?你昨夜又忘記點蚊香啦?”蘇穆言端上咖啡,並忍住笑意看著爾荻的紅豆臉。
“喂,咱們哥兒倆今天來合照幾張相片,如何?”郎起波想,有爾荻造模樣來陪襯,這次他怎麼看都是帥哥一個。
“郎起波!”爾荻簡直是吹鬍子瞪眼。
“好啦!早餐快涼掉啦!”薛樹基其實也是笑不可遏。
“薛大哥,有件事,想問問你。”沈默的黎曼芸開口了。
“什麼事?”
“在這山莊裡,你們可有舂動物?”
“動物?有哇!養了兩條狼犬和一條聖伯納,嗯,怎麼啦?”
“哦,沒什麼,只是昨晚芸園的院子裡有些動靜。”
“是狗吠聲吵到你嗎?”
“狗吠聲倒是沒聽見,不過,我卻意外地撿到那條狗穿在腳上的一隻鞋。”黎曼芸笑得莫測高深,並緩緩地白紙袋中拿出一隻土黃色的休閒鞋擱在桌上西。“就不知穿這鞋的,是狼犬還是聖伯納?”她還故意天真地發問。
“咳咳……哈哈……”這是薛樹基和郎起波的異口同聲,他們倆幾乎是這樣笑到早餐吃完,笑到黎曼芸轉身離開。
“笑笑笑笑死你們算啦!”爾荻漲紅著臉,氣憤地拿起那隻鞋就扔向屋外。
“約瑟,你幹嘛?我們又沒說那隻鞋跟你有關,哈哈哈……”節起波已經笑到喘不過氣來。
“黎曼芸,有你好看!”爾荻在採人的訕笑中,帶著受傷的自尊和報仇的衝動,直衝萊曼芸的芸園。
“黎曼芸,你站住!”爾荻在花園裡叫住了她。
“有事嗎?”曼芸不太理睬他,只是逕白U撥弄著眼前的花。
“你很了不起嗎?只不過是我爹地網塗了,跟你簽下那張狗屁會約,你才能這樣跋扈實張。”爾荻手握拳頭,怒髮衝冠地站得昂然挺胸。
“跋扈囂張的是你吧!尊師重道的禮貌都淪喪了。”
“誰教你罵我是狗!”
“哦!原來昨晚在我窗外鬼鬼祟祟的變態是你呀!”
“什麼變態!”爾荻真想把她過肩掉二你有什麼條件可供人欣賞!論身材,是全身上下灰不啦嘰的一團,論長相,就只有這副眼鏡還能看,論能力,只不過會背些詩詞古文,還加上罵人不帶髒字的本領,要說你有哪一點能讓我心服的,就是你的年紀——老處女,難怪至今沒男人要你。“爾荻用的是女人最忌諱的字眼來以牙還牙。
“你說完了嗎?”黎曼芸仍背對著他,口氣冷淡平常。“你今天的測驗都準備完全了嗎?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喂,你是不是真有病哪?這樣也不生氣!”爾荻在無法置信之外,更顯沮喪了。黎曼芸對他而言,像是南極上的寒冰,厚厚地覆蓋得無半點縫隙,而他,則是冰底下被壓迫的魚,找不到出日呼吸新鮮空氣。
“你不是嫌我又老又醜嗎?再生氣,皺紋會更多的,那你看著我,不就更苦惱了。”她說。
在這無任何交集下,爾荻在激怒不了她之後,像只鬥敗的公雞跑了。
而黎曼芸這時才轉過身,而手裡剛摘下的野畫花瓣上,有著幾滴地不小心滾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