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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莫非是你瞧不起我們,認為咱們沒有這般本事從陳軍手下救你。”兩人確實不再相互爭執,只是話題一轉,竟句句都是衝高長恭而來。原來他們夫妻雖是互相不肯認輸,卻更容不得他人指責,兩人爭執,高長恭贊同一人,便表示是不同意另一人。作為夫妻此時便一致對外,要先將他這外人駁倒再說。這便是元思思說只要她幫誰,便會分出勝負,有人佔盡上風的緣故,意思卻是她師父兩個大勝,佔盡上風了。她小時深受其害,常無辜牽連被責罵,如今自是知道厲害,再不參予其中。高長恭卻不知道,只有些張口結舌道:“我那話沒這般意思,兩位前輩休要誤會。”

猿公‘哼’了一聲,道:“既然不是咱們留下來救你不對,難道是應該丟下你不管不對?”猿婆道:“你這小子一望而知沒有見識,因此說的全都是錯,你叫咱們走,咱們偏偏留下,待你傷好一些才說。”他們是每天對練出來的伶俐口齒,疾言快語,高長恭難裡說得過他們?說一句話便已是惹禍上身,此時便閉口無言任他們責說。元思思又走了進來,卻用衣襟兜了一兜紅豔豔的小果,蹲下倒在他身邊,道:“這是血漿果,吃了補血的。”又問兩位師父,道:“師父們定下沒有,咱們是留下還是走?”

猿婆點頭道:“嗯,咱們再等他傷好一些兒,能夠起身了再走,也要儘快去青州把那件事給了斷了。”又瞧了一眼高長恭,道:“咱們也不能太耽擱時間,要讓他快點兒好起來,血漿果補血不行,還是直接喝鮮血來得快。”說著便往外走,似乎要去弄血。猿公跟出去,不同意道:“上次我和徒兒便都瞧見那受傷的豹子在吃血漿果,既然鮮血更好,怎麼那豹子不去喝血反而會去吃血漿果……”說這話時,兩人已越走越遠,漸漸聽不見了。

高長恭只和元思思相視笑一笑,元思思撿了紅果喂到高長恭嘴裡,高長恭吃了,心裡略有婉惜,問道:“聽起來,你們要辦的事便是宇文護的事?”元思思‘嗯’了一聲應了。長恭便又道:“越女劍是千年名門,常出俠客,令人敬仰,你們師徒也是俠士作風,卻為何要依附他?”

元思思道:“咱們並沒有依附權貴,只是他於咱們師徒有恩,便要知恩圖報。”說著,又細細解釋道:“去年,師父帶我去長安替我辦一件事,其實師父們一輩子也沒怎麼出過山,他們連銀錢的事也不大懂,到了長安,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原以為沒事,咱們在山裡沒有銀錢也是照樣有吃有喝有睡,誰知到了長安,便是睡在客棧的馬廄裡面也會被人驅趕,也弄不到東西吃,咱們見到有練武賣藝的,便在路邊耍武藝也想討些錢,長安盡多無聊男子,見了咱們老少,說話行動常常無禮,雖然都被咱們打跑,但也惹下不少禍事,正在又累又餓之時。恩主不知怎麼聽說了咱們,叫人請咱們去他府裡,安排吃住,待咱們如同上賓。我師父節儉,見他安排的飯菜都是滿滿的雞鴨魚肉,只見其中似是有一味豆腐味道鮮美,便只要這一道菜,其他皆不用,恩主便也每日備上這菜,過了數月,咱們偶然有一次去後院,瞧見一車一車的死雞拖出去扔了,問起來為什麼這麼浪費,才知道原來咱們吃的一直便是雞腦,不是豆腐,這一車一車浪費的死雞便是為了替咱們備那一道菜。又有一次,有個官爺千方百計進府來見我們,卻是為了替一個他同鄉的公子求情。咱們才知道,原來以前在長安市集曾對我無禮的男子盡被恩主查辦殺了。”元思思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又道:“恩主待咱們如此,士為知己者死,咱們便要全力相報。”

高長恭便大概明白,眼見思思又撿了紅果到嘴邊,卻甚覺無味,只搖頭遺憾道:“這些統統不管用,現在若能有口酒喝,我馬上便能起來。”元思思道:“原來你想喝酒?這個容易。”說著便出去,先用樹枝長草細心遮了洞口,便聽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高長恭只靜靜的躺著,只想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