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忽地瞧見何泉神色慌張也要隨後跟去,這個慌張卻是輕易一眼就能瞧得出來的,忙叫住他道:“何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何泉口吃道:“沒,沒什麼?”話沒說完便慌慌張張跟著跑出去了。長恭疑心大起,向十五道:“你在這裡看著。”便也跟了出去,早不見了宇文邕和何泉,宮門邊另站了四個伺候的宦官。長恭張望了一眼,便問旁邊一個:“剛才皇上急急忙忙做什麼去了?”這宦官只知長恭是武帝貴賓,答道:“回大人,奴也不清楚,只聽說好像是大冢宰提前從同州回京了,皇上請了他進宮去見太后。”長恭聞言心裡一凜便知是怎麼回事,顯然是大冢宰提早回京擾亂了宇文邕計劃,宇文邕便也要提前動手了。卻瞞了他一點訊息也沒透露,顯然是不想他知情的。長恭不再猶豫,便也忙往太后寢宮。到了養心宮,這裡還有些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想進宮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以他身份也不能太過張揚,只乘人不備便蹬柱竄上樑去,沿梁而行,進到宮裡,這裡也還算簡樸,只多了些顏色鮮豔一些的紗蔓,仍舊是靜悄悄的,沒瞧見太后,宮女各司其職,不像是有事發生過或將有事情要發生。只怕是宇文邕並沒有把宇文護帶來這裡,長恭瞧過,便又忙沿梁出宮,打算去別的地方找一找。到了外殿,正準備下梁,這時才聽到宣號迎駕之聲,殿裡宮女宦官齊齊行下禮去。卻原來因宇文邕要去迎宇文護,因此倒是高長恭先到了。長恭伏在樑上,便瞧見宇文邕、宇文護二人並排走進,身後只跟了十來個宮女。宇文邕一邊走,一邊對宇文護道:“太后春秋高,頗好飲酒。雖屢諫,未蒙垂納。兄今入朝,願更啟請。”長恭在樑上小心的隨他們走進,到了內殿,宮女便沒有隨進,只宇文邕、宇文護二人入內,宇文邕伸手入懷,掏出一篇書遞給宇文護,道:“這有一篇‘酒誥’,願兄以此勸說太后。”宇文護接過‘酒誥’,進到太后居處,長恭也悄悄隨行,原來太后在屏風後面榻上坐靠著。宇文護到了榻前見過,果然聽從周武帝所言,對太后讀起了‘酒誥’。宇文邕便站在他的側後方,神色平靜如常,絲毫瞧不出有什麼異樣。高大黑壯的宇文護低了頭讀文,也無絲毫異常。然這時候長恭瞧見榻上老太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顯然就算她不知道宇文邕的計劃,恐怕也已經有所預感。長恭從袖中掏出錦帕蒙面繫上,以防不測。正在這時,宇文邕毫無徵狀的順手舉起身邊玉珽向正在讀文的宇文護後腦猛地擊去,到了此時仍然冷靜鎮定,只是兩邊臉頰沉了下來,眼中露出兇光,便顯惡狠可怕,宇文護應聲跌倒在地,宦官何泉手持魚腸寶劍跑了進來,宇文邕令何泉砍殺宇文護,何泉心慌手顫,連砍幾劍都沒有擊中要害。而劍又鋒利,刺傷宇文護,反把暫時昏迷過去的宇文護給刺醒過來。宇文護身上幾道傷口流了半身血,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平空發出一聲大吼,宮殿似乎都有震動,迴音不絕,便是雙掌齊出,只如排山倒海一般挾雷霆之勢向宇文邕全力撲去,眼見來勢洶猛,難以生避。長恭將一切瞧在眼裡,早已蓄勢待發,從樑上翻落,空中雙掌亦是全力迎去,二人四掌拼撞,便是平地旱雷,又是轟隆回響,宇文護口噴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