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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屬強烈要求正牙,既然繳了費,又轉給他,不能拂了老前輩面子,他只好收了下來。當然,她的上下牙的牙面和虎牙的位置有些錯亂,要是能收一點距離進去,又排列整齊,患者也許在心理上會更加自信。

他一直認為正畸科給予病人的治療,應該是心理和生理雙方面的。

正想著這事,手機震動了幾下,他拿出來看了看,是條陌生號碼的簡訊:“是艾景初?”

艾景初站了起來,離開客廳,走到飯廳外面的陽臺上將電話撥了回去。

“是不是艾景初?”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問。

“我是。”他答。

“我是於易啊,哥們,你電話居然一直沒變。有空嗎?出來聚一聚。”

約好見面的地點,艾景初跟老爺子說了一聲就開車出門去。

於易是他在費城留學時期的同學。說是同學,其實只是校友。有一個假期,於易的房東老太太去世了,兒孫準備變賣不動產,突然搞得他沒房子住,正好知道牙醫學院老鄉的艾景初那裡有多餘的空房,便人託人地找到他幫忙。後來,兩人漸漸才有了交情。過了幾年,於易去了新加坡,而艾景初回到A大任教。

酒吧裡,於易看到艾景初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一點沒變。”

於易只比艾景初大幾個月,但是他在賓大醫學院念醫科的時候,艾景初已經快讀博了,加之艾景初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與其相比較,氣勢上就差了好多,所以於易總是在年齡上倚老賣老,想撈一些本回去。

艾景初瞥了他一眼坐了下去。

“還在教書?”

“嗯。”

“沒討老婆?”

“沒。”

“就你一個人耿直,我打了好幾通電話,一個一個不是電話不通,就是說有事不能來。”

“回來要呆幾天?”艾景初問。

“晚上就走,我回國開個研討會,十一點的飛機。”

艾景初點點頭,轉而問:“喝什麼?”

“咱們還是不醉不歸?”

“我要開車,你不是坐飛機嗎?”艾景初說。

“逗你玩的,”於易笑,“我戒酒了,不能像唸書時那麼喝,得節制下了,要是過幾年手抖,怎麼做手術。”於易又接著提議:“咱們就喝點啤酒。”

艾景初聞言,轉頭叫服務生拿酒。

於易又說:“你以前什麼都比我強,不該回國的,在外面發展下多好。”

“我家裡有事,出去放不下心。”艾景初答。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碰著杯,不一會兒半打啤酒下肚。等到時間差不多,於易就打車去機場了。艾景初將他送上車,一個人站在街邊。他酒量不差卻也不愛喝酒,也許就是和於易說的那樣,手上要求做精細活兒不能多喝。此刻,他卻不敢開車了。

他看了看錶,料想老爺子必然也已經睡下,便索性一個人走幾圈,散散酒氣。

白天原本是晴天,豔陽高照,到了夜裡風不大卻更加冷。他從酒吧街出來,在河邊的廣場走了走,又繞回去。

此刻正是酒吧街熱鬧的時候,旁邊有兩位年輕的姑娘從裡面出來,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孩子從暗處的臺階上站起來,跟了上去,“姐姐,我肚子餓了,給點錢吧。”一邊走一邊連續重複了好幾遍,甚至要拉住她們的衣角了。

兩個姑娘沒辦法,看著旁邊這個髒兮兮的孩子,從錢包裡摸了些零錢出來給他。那孩子興高采烈地停下來,將手裡的紙鈔朝街對面揚了揚。瞬時,一群髒孩子從黑暗裡突然跳了出來,像得了訊號的馬蜂群,從馬路那邊衝過來,傾巢出動,一起向那倆姑娘追了去,嘴裡都是那句話:“肚子餓了,給點錢吧。”

這陣仗嚇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