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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我說不好。”

“沒事,最後還要剪輯,要是不好,我們就不播。”

聽到這裡,曾鯉才放下心來。

女記者見曾鯉鬆口,回身取過話筒和攝像師溝通了下就要開始。

曾鯉趁機用手抿了抿頭髮,一張嘴就後悔了,她還戴著牙套……

活動後,大夥兒去聚餐,參加的人就更多了。整個火鍋店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商家還在門口牽了一根條幅“熱烈歡迎大地網的網友們,菜品一律八折”,讓曾鯉看了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大家吃飯的時候一派熱情祥和,時不時地相互介紹網名和真名。曾鯉也是第一次參加除了版主以外還有其他普通網友的聚會。

有好多陌生的面孔,但是ID又是非常熟悉,聊了兩句之後,突然就像久違的知音一樣。曾鯉有點喜歡上了這種交流方式,不需要去彼此試探,一下子在現實中就多了不少老朋友。她很開心,擺脫了她和陌生人相處的拘謹,跟著大家一起喝了點小酒。

飯局結束後,寧峰要送她回家。

曾鯉擺了擺手,“我自己搭地鐵,很近的。”

她一個人步行了七八分鐘,走到地鐵站對面。過馬路的時候,正好看到街那一邊的電子螢幕上在放本市新聞,裡面對著話筒說話的那個人正是她曾鯉本人。

曾鯉以前看過一本雜誌上說,要將一個愛美的女人折磨崩潰很簡單,關在屋子裡,不給她鏡子就行了。唸書的時候,班裡那些最美麗的女同學總愛將鏡子放在手邊或者桌上,隨時拿出來照一照。可是曾鯉自己卻不愛照鏡子,總覺得照出來的自己不是那種想要的感覺,哪怕她每次經過路邊的櫥窗時,總愛在那片模糊的玻璃光影中尋找自己的身影。

當她站在街上,突如其來地第一次看到在熒幕上被放大的自己,真是覺得彆扭極了,恨不得挖個地洞轉進去,或者扯一塊布將電子屏遮起來。那片熒幕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讓她將自己所有的缺點,哪怕是眼神中的絲絲惶惶不安都一覽無遺。

她看著螢幕走著走著步子僵硬了起來,突然手機響了。她埋頭去翻包裡的手機,腳下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兩個人撞了個滿懷,手機砸到地上摔成兩塊。

曾鯉急忙低頭一看,是穿著藍色社群交通服,在馬路邊收臨停車費的一位中年婦女。對方剛才也正在一心一意地朝另一頭新停在路邊的紅色轎車跑去,著急收費,所以也沒注意到曾鯉。

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曾鯉準備先道個歉,可是沒待曾鯉講話說出來,那中年婦女張嘴就開罵。她一邊走去繼續收費,一邊回頭罵曾鯉,嘴裡的髒話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曾鯉愣了,撿起手機,漲紅臉,站了一會兒轉身走。

待她已經走到了地鐵站等車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她嘴拙,從小就不會和人吵架,被人罵到痛處,也只能擠出來一兩句。往往是對方都罵完了,過了老久,她才想起來剛才那句應該怎麼回嘴。

馬依依的話說就是:“黃花菜都涼了,你怎麼還在想上一回合。”

此刻的艾景初,正飯後陪著艾爺爺坐在客廳的電視機前。老爺子每天上午遛彎,下午讀報,晚上看新聞,從央視到地方臺,從總理訪外到本市熱點都不放過。

到了寒假,病人都挪開,艾景初才空了下來。

省臺裡在播今日熱點,畫面里正在採訪一個姑娘。姑娘大眼睛,一頭深栗色的長頭髮。艾景初漫不經心地晃了一眼,沒注意,直到女孩張嘴說話,他看到她的矯治器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曾鯉,25歲,上頜前突加深度複合。其實她的牙對她的外觀沒什麼大問題,五官搭配起來也比較協調,在他看來,幾乎沒有治療的必要。只是先前劉教授收治了她,病歷上說明是病人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