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部分

不是……是不是指她愛過那個人卻沒好好珍惜的意思?也許我只是瞎猜的。我媽她可能知道些什麼,從那個女人身上知道些什麼了吧?”她無法明言對錯。說自己的母親錯了,她無法接受。但是從自己的婚姻中,她也漸漸悟出些夫妻相處之道,比如妥協,比如委婉,比如尊重。作為一種交流的技巧,並不意味著掩蓋真實的感受和目的,同樣也可以實現溝通和理解。當然,那個人本身有問題,不能和陸楓相比。所以,對比蘇阿眉和母親,談笑也要嘆一聲“可惜”。

陸楓沒聽明白,還等著下文。談笑乾脆說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媽愛上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可惜!”

這點陸楓明白,嘿嘿一笑,指著自己說:“你不用可惜。”

談笑啐了他一口,柔柔地笑了,心驀地開啟,如月下平緩的江面,暢通無阻地奔向廣闊的大海。

病癒出院,陸楓又逗留了兩天就返回部隊。

談笑重回律所。褚麗麗已經成了高階律師。宋白終於和女朋友分手。一干閒人又在猜測誰是下任?談笑問褚麗麗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宋白。褚麗麗說:“同行是冤家!”

因這一句話,有些人開始散佈“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閒話。宋白已經刀槍不入,偶爾還能開開這類玩笑,胡亂點個鴛鴦譜。

所裡的生意平穩向前發展,談笑暫時放下離開的打算,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轉眼過了兩個月,判決下來,周嘉是死刑,那人是死緩。

談笑放下電話,心裡空蕩蕩的。這是她一直期盼的結局——讓那個人失去所有他喜歡的、愛著的、留戀著的榮譽、財富、權力、地位,然後生不如死地活著。可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自己以前經歷的真的發生過嗎?還是僅僅是一場夢?

這樣的疑問反覆出現在心頭,談笑找不到答案。宋白說,這就像高考。我們用所有的青少年時光去追逐這個結果,當發榜那天發現自己榜上有名時,突然就會失去努力的方向。

談笑知道自己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就像那天晚上把東西交給周嘉時想的那樣,過正常人最普通的日子:有抱怨,有爭吵,但是,抱怨不會變成經久不化的憤恨,生氣不會變在惟獨死我活的戰爭。所有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喜怒哀樂,最後會凝聚成她在生死邊緣看到的東西:溫暖,寧靜,祥和。普通是快樂,平安是幸福。自己已經握在手中了,不是嗎?

宋白看談笑似有所悟,抓抓自己的腦袋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這個目標。”

談笑說:“我知道了。不過,佛說,不可說。”

宋白愣了一下,與談笑相視而笑。

這個週末,他們約好去探望嬌嬌。讓逝者安息,生者快樂,這便是紅塵中芸芸眾生的目標吧。

那個人終於被判刑了——死緩。

談笑站在監獄門口,望著角樓裡荷槍實彈的哨兵的剪影,心頭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當你真真切切地把最恨的人送進監獄時,最大的感受是什麼?你會突然發現,原來你竟然是他最重要的人。

透過朋友的安排,談笑很快見到那個人。他頭髮已經全白,鬆弛的眼皮幾乎要蓋住瞳仁,就連一向筆挺的腰板,此刻也沉沉地彎下來。粘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人。

“我知道你會來,尤其是我這樣的時候。”那個人笑了笑,笑容裡竟然有些欣慰,“總算見面了。你大了,更漂亮了,我去過陸家,他們是非常好的人這,你很有眼光。陸楓這個孩子……”

談笑打斷他的嘮叨:“我不是來聽你說話的。”即使這個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聲音冷硬而尖厲。所以,她頓了頓,試圖緩和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