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想要毀了她的衝動。
他一隻手繞回前面,扯開鬆散的睡袍,往地上一扔,揪住她腦後的長髮逼迫她仰著頭回應自己。
“瞿……然,你……放開……”丁童兩手抓著他揪著自己頭髮的手,“痛啊……你放開……”
“你會痛?笑話!”他還是鬆開了手,卻用力一推讓她仰砸到大床上。
掙扎、拒絕……這一切在怒火中燒的人面前毫無作用,整個夜晚她都被密密實實的囚禁於他的身體之下,肉體一次次的碰撞宣示著對方的憤怒,她只得隨著一波波刺激帶來的快感無力的任由他擺佈……
東方開始泛起一絲光亮,瞿然看著身旁昏厥的人。下半夜,她哭得聲嘶力竭,他不是不心疼,可是就是不想放開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消失不見……她不是心裡沒有他嗎?那麼好,他就讓她的身體烙上他的烙印,逼著她再也忘不了他!!
看著看著,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還沉睡著的人忽然就小聲啜泣起來,他輕輕將她攬到懷裡,拍著她的背,貼近耳邊哄,“別怕別怕!我在……”囈語中的人就真的慢慢抽噎了兩下,臉摩挲著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再次睡熟過去。
瞿然摟著她,表情卻無比自嘲,人是在他懷裡了,可是真的就是他的嗎?她心裡想著的或許還是那個已經離世了的舊愛吧……睡著的時候,人的感情和精神防線都是最薄弱的,她能信任的貼在自己的懷裡……可是,她是真的把他當做他自己的嗎?
……
“你到底什麼意思?”丁童忍無可忍,擋在門口不讓瞿然出去。那天醒來以後屋子裡就只剩她一個人,快到中午時來了幾個所謂照顧她生活的人,就堂而皇之的把她軟禁起來,憑她的本事不是出不去,只是她想著無論如何總還是要給他個交代。接連好幾天瞿然都沒有回來,今天終於等到他,她不能再讓他就這麼走了。
“不準走!你什麼意思,憑什麼限制我人生自由!”
瞿然的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寒凍冰冷,“閃開!”
“不想見到我你直說,我立馬就走!把我關在這算什麼!”
“走?哼……你以為我的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以前恐怕是我對你太好了些,才讓你有膽子敢把我捏來揉去的玩在手心裡。”他冷笑,“現在該是你清醒一下的時候了,我警告你,最好別再和我玩什麼花樣,好好在這待著……”
“瞿然!!你至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行不行!對,一開始我是把你認錯的,可是後來我想不在意,想要忘掉那個插曲,是你一而再的跳進我的生活……你不能……”你不能在我好不容易敞開心門,想要盡全力接受你的時候硬生生又把它關上。
可是後面這句話她沒有機會說出口。
“閉嘴!不用你再提醒我一次我當初是多麼愚蠢!”瞿然拉上門把的手停了下來,轉回身補了一句話:“……丁童,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沒有心肝的人,真的不配得到別人的愛!活該讓你孤獨終老……”
一切聲音都在此時靜止下來,丁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變得麻木起來,活該,自己就是活該!為什麼不一個人好好過下去?為什麼要去肖想別人的憐憫?為什麼總是把自己逼到這樣一個地步……
她不鬧了!等到瞿然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丁童甚至連看都不會主動再看他……
之前故意避著她,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冷靜些,他怕衝動之下彼此都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能讓到這一步已經算不容易,可她還是不依不饒……最後的那句話他一脫口就後悔了,但那種時候怎麼可能道歉,只是不敢再看她眼睛,開門匆匆逃離。
明明是她的錯,可他心裡也難受得快要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