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幹，紅著眼睛抱住他繼續在下巴啃來啃去。那副吃不飽的樣子取悅了賀蘭明月，他低著頭，說一句&ldo;小聲點&rdo;。

(……)

對方一側身躲開：&ldo;別，一會兒宇文華要過來了。&rdo;

&ldo;他過來幹什麼?&rdo;高景理了理衣襟，&ldo;你們關係何時如此好了?&rdo;

賀蘭明月站起身要擦手，高景從背後抱住他，黏得不行。他無奈，只得繼續坐在榻邊：&ldo;算……我誤會了他?誤會解除，稱兄道弟。&rdo;

高景&ldo;嗯&rdo;了聲，尾音輕飄飄地上揚。

&ldo;之前……老覺得他喜歡你。&rdo;賀蘭明月說起這話時還帶著點酸味，但他很快糾正自己，&ldo;我是怕他被你利用。&rdo;

高景憋住笑，埋在他肩上仗著賀蘭明月看不見自己的表情：&ldo;嗯，因為我很壞。&rdo;

&ldo;對啊。&rdo;他擰了把高景的耳朵，&ldo;後來提起你，宇文華說你漂亮，像只鳥籠裡的金絲雀，所以難免多看兩眼。只要漂亮的他誰都喜歡，但你是君他是臣。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萬萬不敢有。&rdo;

高景說喔，想了想又道：&ldo;那他對你有嗎?&rdo;

沒料到這人思路如此跳躍，賀蘭明月笑了，沒答。

依偎片刻賀蘭明月記起高景的腿傷，手順著腳踝摸到了膝蓋，問道：&ldo;在平城不必東躲西藏的，腿好些了?&rdo;

高景應了一聲，但覺得這好像也不夠。他像剛學會走路，想儘快與賀蘭明月分享站立的快樂卻找不到從何而起，還要說點什麼時營帳的門簾卻從外面掀開。

&ldo;賀蘭，你看見陛下沒有‐‐&rdo;宇文華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下一刻便語塞了。

高景坐直身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ldo;什麼事?&rdo;

目光戰戰兢兢在二人親密無間的姿勢中逡巡一圈，宇文華電光石火地明白髮生了什麼，接踵而至的就是&ldo;他會被清算&rdo;這個事實。他喉頭一哽，緊接著自顧自地往外走，嘴裡小聲唸叨：&ldo;哎，賀蘭怎麼也不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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