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看見宮慕言長啥樣!
拍著胸口硬是用真氣壓下那半塊豌豆黃的狄焚雪顧不上找水喝,就趕緊往回奔,他有種不妙的感覺,承天壇難道會有大事發生?
“不好了,我估計皇帝要對湛羅真人他不利啊!”
狄焚雪進門就嚷。
正在下棋且被打壓很慘,情勢極其不好的漠寒囧的一揮手,拂亂了棋子。
謝紫衣瞪漠寒一眼,分毫不錯的將亂掉的那一角重新碼好,然後漫不經心的說:
“怎麼個不利法?”
“中悲酥清風被關進宮裡去了嗎?”
漠寒覺得不是高階頂級那啥迷藥不能對他師父有效吧。
“舒重衍沒有那個能耐…”謝紫衣頭也不抬。
“那可說不準。”漠寒覺得就好像說自己沒能耐擺平梁先生一樣,脫口就反駁。
狄焚雪跺腳:
“你,你們怎麼一點都不急?”
謝紫衣與漠寒齊齊抬頭,莫名望來:
“我們為什麼要擔心?”
暗示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很多事情人力做不到,只好祈求上蒼,非身份尊貴者不可去,在古代嚴重點的甚至需要皇子以及文武百官一起跪祈求雨,還得不吃不喝或者齋戒數日,以示心誠。舒朝之所以沒搞得如此隆重,多半還是清楚九州系統自有主張,不管你求還是不求,天意不可違,多費心想想怎麼賑災才實際。所以承天壇並沒有很多人,除了五城兵馬司,飛魚衛牢牢守護住上下,不允許旁人擅闖外,再沒有其餘朝中重臣。
用於祭天的純金與青銅禮器裡所盛放的水都已經乾涸了。
太陽並不烈,但至少有幾十米高的承天台上吹來的風卻乾燥得讓人臉頰都痛。
米扇不自覺的扭了下脖子,要他像那些NPC那樣一動不動站著,要求實在太高,祈雨是一連三天,他站在最高的一級臺階右側,往下看,延伸九十九級的漢白玉石階兩側都是充當木樁子的人…忍不住擦汗,就是有輪換的當值他都想去死一死了,承天台上一直祈雨的國師…好吧,果然古代皇帝疑心自己的國師不是真神仙或者沒真材實料,直接派去祈雨就行了,下不了雨,當然是沒能耐足夠議罪發配砍頭啥的,如果是騙子方士啥的,大概連撐都撐不住吧。
他正胡思亂想,就聽見承天台上清越的鐘磬聲悠遠的傳開。
看一眼天,依舊沒有下雨的跡象,這是白求了。
“寧大人,寧大人…來人啊!”
承天台上忽然一陣忙亂,應該是哪個空有等級的NPC暈掉了吧,也真倒黴,早不暈晚不暈,在快結束的時候倒地,估計光降罪就能吃不了兜著走。
米扇儘管心裡嘀咕,不過上面都喊“來人”了,他還能不乖乖爬上去麼。
三步並作兩步竄上去一看,果然是個錦衣羅袍的傢伙趴地躺著,看服色,估計還是飛魚衛,這也太沒能耐了吧,米扇還沒嘀咕完,就認命的跟著一個NPC兵丁去抬人了。
“怎麼回事?”
十八聲磬響戛然而止,一個溫和卻冰冷的聲音驀然響起。
米扇頓住了,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啟稟國師,寧肇遠大人支撐不住,暈厥過去,正要抬下去找御醫。”
別說暈倒,就是曬死了,也不算啥大事,米扇跟其他人一樣屏氣凝聲,低著頭沒動,等到眼角那一抹紫色拂過之後,才用眼角偷瞄,嚴格遵守九州禮法的那是NPC,就算米扇覺得總捕快話中有話,那也不能遏制他好奇心呀。
時機抓得正好,恰巧是個半側面。
烏髮如漆,眉如遠山,神情冷淡垂眸,那個側面絕對初看溫雅雋美,而後覺得空寂清孤般飄渺,果然有道高人氣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