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杜小秋突然問道。
魏真露出了一個認真思索的表情,黝黑的面孔上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直覺。”
“而且他已救了我們兩次!”他又補充了一句。
“第二次不算數。要不是他暗中下毒,我們與那個傢伙直接硬拼,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勝算。”杜小秋一提起湖邊的事情,話裡就免不了湧上幾許怒意。
湖邊之戰,溫嵐施放的是一種名為“渙靈散”的毒香,可以令人在幾息內動用不了體內靈力,他送出的透紅小果就是解藥,不過唯獨魏真膽大吃了下去。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二人還能在這裡說話的可能就只剩一人了。”魏真語音低沉,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他對這個名叫“溫嵐”的清秀少年,似乎第一次見面時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好感和好奇。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呢?”杜小秋細想了一番,不再辯解。那個憨厚青年是一名九級靈士,如果硬拼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僅如魏真所說。
“你忘記了嗎?——犀蟒。”魏真說著,眼神略帶戲謔地望向了杜小秋的褲腰處。
杜小秋臉上一紅,氣急說道:“魏真,你要把我當兄弟的話,這事以後再也不許提起了。”
他立即自己又轉開了話題,“那一晚,我們當時並沒有遇見他——”
話剛說到一半,杜小秋突然頓住了。他這時想起來了,前一夜在他們被那頭恐怖的犀蟒追殺得快要山窮水盡的時候,鼻端也似曾聞到過一股有幾分藥草之香的異味。
他不再說話,尷尬地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前面的那一隻森林狼曾在這裡獵食過幾次山鼴,今次卻發現有些不同,第一次聞到了黑額虎糞散發的氣味,它雖然有些畏懼虎威,卻又不願輕意放棄嘴前的美食,故而一直在不遠處彷徨觀望。
“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森林狼低嚎一聲,終於失去了耐性,不捨地回望了一眼灌木叢後的土洞然後離開了。
魏真這次的傷勢不輕,傷在了腰肋處,弩箭只差一線就透體而過,或是體質的原因,或是溫嵐傷藥的效果,又或者是兩者兼有的緣故,到了第三日,傷口的結痂就順利脫落了,從外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但他短時間內無法與人動手了。
溫嵐離開之前,勸說他們不要再與人爭殺了,他二人手頭各有二十塊身份銘牌,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況且按照他的猜測,改命之戰最多在十日內便會結束,最終的結果並不是活著的人手裡必須集齊一百塊身份銘牌,因為三千參戰之人指不定有多少落入了獸口,成為它們的牙祭之食。
但到了第七日,魏真和杜小秋還是沒有耐住性子,兩人每日於夜間便在藏身的這一片地頭展開獵殺,範圍也從一百米間而擴散至五百米、一千米,雖然期間也遇到不少兇險,好歹二人都平安渡過了,身上的身份銘牌更是急劇增加。這個時候,每殺掉一名對手,收穫的身份銘牌往往是數十枚之多,而在他們拼死幹掉兩個三人小隊後,數量更是可觀得讓他們驚歎。
魏真的傷口複合了又裂開,裂開了又複合,但傷勢非但沒有加重,反而漸趨痊癒了,以致杜小秋時不時以一種發現怪胎的目光看向他,當然也包括他那隻一直藏在衣內的似鼠非鼠、似豬非豬的沉眠小怪獸。
第十日來臨的時候,果然如溫嵐之前所言,象徵改命之戰結束的號角之聲吹遍了整個野熊溝。
溫嵐再次出現了,他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打算送給他們一些身份銘牌,杜小秋立即騷包似的一掀衣角,露出了一圈以身份銘牌編成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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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跨界
悠長的號角聲持續了一整天,稀稀落落漸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