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崽子們出來撒撒歡了,這便宜不能讓吳三桂、孔有德那些傢伙們都佔了!”
聽著這些抱怨,阿濟格會心一笑,抄起手邊的馬鞭便是一陣亂打,手上卻是根本沒用力氣。
“你們這些個奴才懂個屁!”阿濟格站起身,丟下馬鞭。向前走了兩步,手指河對岸的漢軍八旗士卒。“咱們滿人入關時是傾巢而出,共計十八萬大軍,這連場的大戰下來,雖是連戰皆勝,但傷亡之數也在一兩萬人上下。朝議時攝政王多次提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是咱們的十倍百倍。如果漢人萬眾一心,那咱們是萬萬不是對手的,也因此咱們八旗的勇士是極其寶貴的,打下一塊地盤來,只有交給咱們滿人來鎮守才是最可靠的。為什麼要擴充漢軍八旗,又給這些蠻子一個個的都封了王、拜了侯,便是要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咱們滿人賣命!你們說說看,這血戰死戰的差使。不交給他們還能交給誰?”
阿濟格回身看看一眾將領,“要是讓你們上,不消半年,咱們便得帶著堆積如山的屍首回關外老家去,這中原的花花世界連點甜頭都沒摸著,你們便甘心?”
阿濟格再度將眼光投向對岸,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你們看看這些蠻子。如今的戰力是越來越彪悍。設身處地,讓你們打這一仗。你們便能如此乾淨利落的拿下河對岸所有的堡寨,讓流賊無險可守嗎?”
一番話說得在場的一眾八旗將領無言以對。
說話間,十餘騎從河對岸涉水而來,一身泥濘的衝上高坡,為首的正是已經被封為滿清平西王的吳三桂。
來到近前,吳三桂翻身下馬。阿濟格笑著迎上前來,將一個盛滿了美酒的牛皮酒囊送到他手中。“平西王的關寧鐵騎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銳之師,短短兩個時辰便拿下了野豬峽天險,這下子,劉宗敏便是想據守也是不可能了。此戰。平西王當居首功!”
雖然貴為王爺,但吳三桂也清楚,自己這個王爺和阿濟格的和碩英親王的爵位卻是有著天壤之別。所以吳三桂表現的很是恭敬,連忙上前接過酒囊,便欲行跪拜禮。
阿濟格卻是笑吟吟的將其一把拉住,把臂而行,將其讓到自己的黃羅傘下。吳三桂偷眼看看這碩大無比的黃羅傘,內心驚詫之餘,臉上卻已然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王爺,野豬峽守軍已經全部肅清,屬下前來請命,下一步我軍是銜尾追擊呢,還是先行休整一段時日,請王爺定奪!”
阿濟格笑著反問吳三桂:“長伯你的意思如何呢?”
“前日裡,豫王大軍已經攻佔芮城,距離潼關不過咫尺之地,流賊兵馬據守潼關,一時之間恐怕難以輕下。屬下以為,如今流賊困於陝西一隅,與其攻城略地,倒不如攻心為上。流賊軍中遍佈前明官吏,這些人等降賊也是權宜之計,只要王爺派出能言之士,相信這些人一定會望風而降!之後,便可兵不血刃的剿滅流賊之患!”
阿濟格點點頭,“長伯之言甚合本王心意,攝政王也是這個意思,豫王和本王兩路大軍南北合擊,能少一些傷亡,總是好的。畢竟如今山東和江南還未平定,總要留下力氣以備不時之需啊!”
吳三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啟稟王爺,屬下剛剛收到探馬送回的訊息。賊酋李自成已經派遣麾下制將軍李巖,率軍趕赴延安府增援。”
阿濟格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過是多送些人來送死而已,不必在意!”
吳三桂卻是連忙說道:“王爺萬萬不可小覷了那李巖。此人之前乃是李自成身邊的謀主,智勇雙全,為李自成入主京畿立下大功。後來因為李自成其人對其忌憚猜疑,這才棄之不用,如今這李巖再度起用,對我大清可是一大隱患,不可不防啊!”
阿濟格親熱的拍著吳三桂的肩膀,“本王有長伯這等猛將在,又何須在意那李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