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中的一些官宦和族中長老被慘烈的戰鬥嚇壞了,居然跑到城主府向老城主蕭勤處哭求,讓五姑娘不要再打了,綁了德州軍主將開城投降,以保全全城百姓性命!
正在佈置城防準備再戰的趙信接到訊息,眉頭直皺,這不是添亂嗎?她匆忙趕回了城主府,還沒走進議事廳,就聽見大哥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講,要求父親重新出山執掌原州,重新考慮和女真人的關係,廳上的一幫人作揖打躬的苦苦哀求,讓老城主以百姓為重,而二城主蕭崇建鐵青著臉坐在一邊一言不發冷眼看著醜態百出的眾人。。 。
“是誰想開城出降?”趙信踏進廳門,輕咳一聲冷冷地問道,她話音一落。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廳立刻靜了下來,那些擺事實講道理的傢伙們立刻像突然停電了似的一聲不吭了。蔫兒蔫兒的坐回去喝起了白開水,好像剛才都是別人在吵吵。這事兒與自己無關似的。
“敢做不敢當,可不像我們草原上的契丹漢子啊!”趙信坐到首位上,掃了眼眾人略帶輕蔑地說道,她現在身上硝煙未散,戰衣血跡未乾,滿是殺伐之氣,那些人本就是膽小之人,否則也不會說出開城投降的話來,哪敢直視趙信的目光。都低頭不語,默唸《金剛經》,想在心裡超度了她。
“五妹,你勾結外人,脅迫父親讓位,引得女真人大舉入侵,陷全城百姓於水火之中,大家不過是為民請命,你難道還不準大家說話了嗎!”蕭崇傑見眾人都裝起了沒事人。起身說道。
“大哥這話沒有道理吧?是你貪圖富貴與西京結交,擅立偽帝,怎麼還反誣五妹勾結外人;再者脅迫父親好像也是你吧,你初回家中時也是五妹將節度使之位讓給了你。是你貪心不足,逼父親再立你為城主,對嗎?還是你妄稱什麼原州郡王、西南招討使。窮兵黷武招兵買馬,嚷嚷著要收復失地迎新君還京。樹大招風引來的女真人,這在座的恐怕都清楚!”一直未說話的蕭崇建針鋒相對地說道。
“先帝失蹤。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迎奉新皇那是順應民意,代天行事;五妹乃是女流怎麼能長期執掌兵權,再說我是家中長子,父親讓賢與我,天經地義;德州軍屢屢與女真人交惡,否則為何德州軍進城後才開始攻城,這禍首就是他們,而那德州援軍主將對五妹恭敬之極,顯然他們有舊,否則我屢次向德州遣使共商國事,他們都閉門不見呢?”蕭崇傑不慌不忙地說道,好像心中坦蕩的很,擺出一副一心為國的模樣。
“先帝失蹤,那新皇又在哪裡?迎奉新皇說得漂亮,不過是個華麗的藉口罷了,你們想做什麼真當別人不知!”蕭崇建說道,“德州軍與女真屢屢交惡不假,可人家能憑一州之力打得完顏斜也落荒而逃,否則你們還想著立什麼新君,西京都是女真的天下了,而憑你們這些自封為王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和德州談國事,真是天大的笑話。”
“好好,你們仗著有德州軍撐腰,就大放厥詞,等…”蕭崇傑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著弟弟和妹妹說道。
“哈哈,等我們走了,你就重新奪權,把他們都收拾了,是吧?”正當蕭崇傑發飆地時刻,一群人走進了議事廳,諸葛泓看著他大笑著說道,“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德州軍,我們走便是了,要不是念及指揮使與我們老大的舊誼,鬼才願意來!”
“只怕你們進的來,出不去了!”看著站在門外的德州軍兵卒,蕭崇傑嚥了口唾沫,輸仗不輸氣地說道。
“切,還真當你們原州是龍潭虎穴嗎,老子既然進的來,自然就出的去,不勞你費心!”諸葛泓鼻子噴氣呲笑道,“不過,還請蕭招討使把我們的帳結了,我們帶進來的東西你們吃了也用了不少,你也不在乎那幾個錢,是給錢還是還物來個痛快話,結了賬我們馬上就走!”
“我…我又不是城主,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吃的,也不能找我一個人,你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