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蕭崇傑躲躲閃閃地說道,他可是知道現在原州城中糧食的價格,過去一石麥子即使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也不過七八貫,女真人圍城後有人出到二百貫也無人肯賣,蕭崇傑有心掏,誰知道他們要什麼價兒呢,乾脆躲了。
“既然你不是城主,在這唧唧歪歪什麼,哪涼快哪蹲著去!”諸葛泓立刻翻臉,點著蕭崇傑的鼻子道,“他不給,你們呢?”他轉身又向那些長老、士紳們問道。
幾個人看向蕭崇傑,可他卻背過身去,看看老城主,他嘆了口氣,他們又互相看了看都紮下腦袋不吭聲了,心中卻都暗罵蕭崇傑,他孃的你小子把我們都忽悠來了,說只要能讓他重新上位,就多分給他們些糧食,沒想到這關鍵時刻裝起了孫子,不,他孃的他就是個孫子!
“好,既然沒人要,老子就一把火燒了突圍,吃了的就算餵狗啦!”看無人應聲,諸葛泓‘氣惱’地說完,扭頭就走,這下廳裡的人都傻眼了,糧食燒了大家喝西北風啊,把目光又聚焦到趙信身上。
“回來,不要胡鬧!”一直聽著他們爭吵的趙信說話了。
“指揮使,這些人無情無義,還是跟我走吧,只要我的命在定保指揮使周全!”諸葛泓回首道。
“唉,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兄弟們不惜性命前來救我,這份情我領了。你要走我不攔你,但希望你將所有糧食留下,我個人出資全部買下如何?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但我一定會還給二爺!”趙信嘆口氣說道。
“這…指揮使你這是何必呢?”諸葛泓深深嘆口氣,沉思片刻做出了決定,“指揮使如要,我分文不取,我和兄弟們一力擔下了!”
“不必,我已欠二爺和兄弟們太多,再不能連累兄弟們!”趙信苦笑著搖搖頭,心中滿是苦澀,自己的親兄長苦苦相逼,反倒是‘外人’一再捨生忘死的出手相援。
“我們原州雖小,卻與國運有關,原州失守,不但我們都成了女真的奴隸,子孫也要世代為奴。此時若降金,雖保得一命,又有何生趣!”她又對廳中諸人說道,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援。
“信兒,容我說句話!”當了半天泥菩薩的老城主蕭勤說話了,“為父統領原州多年,沒有為百姓們做過什麼,如今為父拿不動刀槍了,就與你一同承擔所需,也算為族人和百姓做些事情!”蕭勤話音一落大家又是一驚,這表明了老城主的態度,他站在了女兒這一邊。
“我也願以五妹共赴此難!”蕭崇建起身說道。
“原州之事,也是我族中之事,我們也全力支援五姑娘,同保原州!”族中長老們相互瞅瞅,做出了選擇。
“城主大義,我們也願為原州出力,共同抵禦女真!”城中那些士紳們也知道哪頭熱,屁股立刻挪了過來。只有蕭崇傑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得到了族人和士紳們的支援,成了名副其實的城主,而自己試圖復位的又一次努力失敗了,他已經被眾人拋棄。
趙信和諸葛泓相視一笑,其中意味也只有他們知道,這種雙簧遊戲王府中演的最好的就是王爺和喜爺,他們往往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人難分真假。而他們這些身邊人耳染目睹之下也都學會了幾分,雖然演技有待提高,但是糊弄這些沒見識的人足夠了,今天總算又一次擺脫了危機,將人心收攏到了一起。
現在內亂雖然平息了,但是還面臨著又一個危機,連線幾日的激戰,武器消耗頗重,尤其是城中儲備的十萬支箭矢已經消耗殆盡,全憑德州軍的火器支撐局面。而兩人都明白,子彈是打一顆少一顆,根本無法補充,可解圍還不知道等到何時,不知道有多少惡仗要打,解決武器的問題是迫在眉睫!
完顏婁室也很煩,不僅僅是因為死了兒子,而是城裡這些人太不像話了,你在城裡縮著就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