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加上幾分。現在情況又大不同,親王、郡王被救出來十多個,趙構也不是唯一的選擇,有了挑挑揀揀的餘地啦…
五馬山寨是附近十幾個山寨的統稱,這裡是山寨的總舵,這下突然來了這麼多貴客,親王、郡王都有十多個,過去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多貴人,山寨本來條件就很簡陋,哪裡能安置的下。
只有總舵條件尚好,有幾十間石頭砌的房屋,當下趙邦傑便都讓了出來由這些貴人們居住,其他人只能將就住帳篷了,好在現在已經是晚春時節,天氣轉暖不至於挨凍了。
“母后,昨夜歇的可好!”一早趙檉便到後山的一處院落給母親請安,屋中擺設極為簡陋,只有一盤土炕,一張方桌,幾個杌子,別無長物,炕上的被褥卻是新的,大紅的被面俗得耀眼,可能是情急之下不知把誰家準備娶媳婦的被褥給搬來了。
“檉兒,快起!”鄭紅梅連忙令身邊的人將趙檉扶起讓他挨著自己坐下道,“這裡比之在金營之中強了百倍,心裡也踏實多了,睡得還好!”
“是孩兒不孝,讓母后受苦了!”趙檉嘆口氣說道。
“此乃是天數,怨不得你,看到你好好的,母親便放心了!”鄭紅梅拉著兒子的手笑笑說道,目光中滿是慈愛和滿足。
“檉兒讓母親擔心了!”趙檉鼻子一酸,母親脫險後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
“當日乍聞你得道而去,真是讓我傷心欲絕,你卻不肯給我通個音訊,讓我難過了這麼長時間!”鄭紅梅眼睛不離兒子,嗔怪地說道。
“當時皇兄幾欲制我於死地,兒子哪敢洩露半句,瞞著母后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讓母后擔心了!”趙檉苦笑著說道。
“這也是因禍得福,否則也要陷在京中,你先逃了出去也是好的!”鄭紅梅眉頭皺了一下,想是心中也怪趙桓如此逼迫自己的兄弟,但是轉眼即逝。並沒有說出半句埋怨的話,“檉兒你離開京城。這兩年去了哪裡,又何來這麼多的兵馬?”
“母后。我當年離開後,便輾轉前往西北,召集舊部前往大同在那裡打下了一片土地,原想等穩定後接母后去享福,沒想到金軍南下京城失陷,我得知訊息時正與犯境的韃靼人激戰,便急忙引軍來援,行到中山才知父皇和母后被金軍擄走,只能設法半途解救。誰知其中有變,還是未能救出父皇!”趙檉簡要的介紹了情況,嘆口氣說道。
“檉兒,這些年你征戰四方,必定受了很多苦,是母親未能護住你啊!”想到自己身為太后居然不能庇護自己的兒子,而讓他在外打生打死,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心中難過。眼淚不禁落下。
“母后不要難過,兒子現在不是很好嘛,如今也是一地的霸主!”趙檉為母親拭去眼淚安慰道。
“呵呵,我家二哥兒已經長大了。可以開疆立國了!”鄭紅梅聽罷笑了,伸手已經摸不到兒子的頭了,“你接到父皇的詔書了嗎?”她又問道。
“接到了。我從曹大人那裡才知道母后被囚禁在趙州的!”趙檉回答道。
“嗯,那就好。下來你打算如何?”鄭紅梅問道。
“呵呵,現在事情很複雜。張邦昌已經退位,以先帝孟後聽政,先以釋出詔書昭告天下,讓康王繼承大統,張邦昌率眾臣也上了勸進表,送還了大宋傳國玉璽,我還能如何呢?”趙檉苦笑道。
“嗯!”鄭紅梅點點頭,此時有人送上早飯來,山寨之中一下多了幾千張嘴,飯食上自然也好不了哪去,不過太后吃得自然是小灶,也不過是碗肉粥,兩塊烤餅,幾碟小菜,但是比之在金營要好得多了,起碼能吃飽啊!
見有人來了,鄭紅梅沒有再問,只是留了趙檉一同用膳,可她心中卻有了計較,待用完飯,鄭紅梅將人屋裡人都打發出去,只留趙檉一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