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身子都在顫抖,顫著聲音喊了一聲,“父——親!”
水玲瓏也知道薛無傷這話讓薛虯動怒了,擋在薛無傷身前,說道:“雲嘯——無傷他——”
一步,薛虯又邁進一步,望著水玲瓏身後的薛無傷,冷聲問道:“剛才你說的什麼?”
薛無傷看著薛虯冰冷的目光,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到薛虯面前,大聲說道:“我說我恨那個病秧子,我恨不得他死!”
“啪!”薛虯直接甩了薛無傷一記耳光。
聲音清脆,在這靜謐的屋子裡格外顯得響亮。
靜,很靜。水玲瓏知道薛無傷的話直接觸了薛虯的逆鱗,伸手準備將薛無傷拉到自己身後。
“你再說一遍!”薛虯依舊一臉平靜,只是那眼神卻是如九幽寒冥,讓人不敢直視。
薛無傷嘴角溢位血,用手擦了擦血跡,並沒有哭,反而望著薛虯笑了,笑得有些苦澀,有些哀傷。
“這是你第一次打我!”薛無傷笑道。
水玲瓏看著這兩父子大眼瞪小眼,心是一直懸著,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怎樣。看著薛無傷浮腫的右臉,水玲瓏很是心疼,對著薛虯說道:“雲嘯,無傷他還好小。只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
“不是!不是!我就是恨不得他死!”薛無傷抬起頭,斜睨著薛虯,發狠道。那眼神像極了薛虯,那神情讓整個面孔都顯得有些猙獰,尤其是在一個七歲的孩子更是讓人心悸。
“啪!”又是一記耳光!
響亮!乾脆!
水玲瓏一看薛虯又打了薛無傷一耳光,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也一下子就流下來,立即把薛虯推開,對著薛虯哭訴道:“他還是一個孩子,還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說著,水玲瓏伸手輕輕撫摸著薛無傷紅腫的右臉,那五根印記很是清晰。輕聲問道:“疼嗎?”又回頭對著秋扇說道:“快去拿化瘀的藥!”
秋扇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懵了。二爺當著郡馬的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郡馬第一次動手打了二爺。這——這一下子怎麼就成了這樣。聽到水玲瓏的話,秋扇才回過神來,趕緊應了一聲,跑去拿藥。
薛虯看著水玲瓏對薛無傷輕聲呵護,問道:“無傷,你為什麼要說這話?”
“為什麼?”薛無傷一下子跑到薛虯面前,對著薛虯吼道:“我恨他!我也恨你!”
說完這句話,薛無傷就猛衝了出去。
正文 第兩百零七章 驚濤駭浪
第兩百零七章 驚濤駭浪
東南院,一白衣少年正站在池子旁,吹著竹簫,聲音如訴如泣,清脆悅耳。清風徐徐,撩起一片衣角,從遠處看少年宛若謫仙,飄然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少年正是林黛玉拼死生下的那個孩子薛無憂。身材瘦弱,凌然如梅,清寒如煙,恍若神仙中人,仙骨泠然,卓爾獨立。肌膚白皙,唇瓣泛白,看著像是因為重病,臉色才會那樣差,才會那樣蒼白。
雪白的衣衫再加上薛無憂那出塵的氣質,整個人更是顯得飄然不落於塵世。
十歲的年紀,薛無憂雖瘦弱,但是身材欣長,恰如寒竹。君子當如竹,此言不差。那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憔悴,像是早已看透了這紅塵人世,不復懵懂無知,有的只是淡然與平寂。
薛無憂手執的竹簫通體泛綠,晶瑩剔透,音質上品,佳音如羽,這是林黛玉留下的那支玉竹簫,薛虯送給林黛玉的玉竹簫。
“大爺歇息會吧!別累著自己,這學竹簫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事。要不讓郡馬又會擔心的。大爺你現在已經很好了。”薛無憂的貼身小廝字書說道。
薛無憂明媚一笑,像是冬日的一抹陽光剎然融化了冰雪,讓字書一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