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皮韁繩。
依然如故一任他使出全身的力那幾根皮韁繩就好像是系在了山上一般休想能拉動分毫!
“瞎子吃餛飩”——肚子裡有數老何可就不吭氣了。
兩個有鼻子有臉的大鏢師當然是難以忍下這口氣。
“金槍”徐昇平一抬腿“哦”了一聲已落了下來冷冷一笑雙拳一抱道:“朋友你這是存心找碴來的你報個萬兒吧!”
那個叫桑南圃的紫衣客退後一步春風拂面地道:“徐兄你誤會了桑某人只不過是搭個便車怎敢攔車生事在下蒙貴東家擲帖召見至遲明午還要趕回冰河集卻又負有要事到青草湖一行何不行個方便只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情而已務請將敝意代為轉達貴主母也許尚不至於以唐突見責!”
“金槍”徐昇平一聽對方將是明日東家的座上客態度不禁緩和了一下。
可是畢竟這件事有些難盡情理況且自己身負的使命也太重大擔當不起絲毫差錯!
他的臉一沉再次抱拳道:“桑朋友既是敝東家的座上貴客當非泛泛者流車內所坐正是敝舍主母與姑娘一行男女有別怎能冒失?桑朋友這件事請多多包涵吧!”
“混元掌”喬泰也躍身下來他早注意著姓桑的這個人了。
這時他的臉色鐵青著認定了對方是沒安著好心所以一出口也就特別的不是個味兒——
“姓桑的你快閃開我們時間不多天快黑啦!”嘴裡說著伸手就向桑南圃手上去套那根馬韁。
桑南圃一笑道:“朋友你也太不通情理了!”
手上的皮韁繩一下轉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抽在了喬泰的手腕子上。
“叭”一聲抽了個正著。
喬泰伸得快收得更快這一下子打得還真不輕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時怒哼一聲右掌一沉用“小天星”掌力向桑南圃前胸上疾擊過來。
桑南圃一笑道:“喬兄何必認真?”
他那一隻看來不著力道的手掌向前虛應似地一推一接喬泰那般勁猛掌力竟然是化為子虛絲毫也看不出什麼威力。
看上去有如故人握手一般不過是虛晃了一下而已。
這種情形當然是“瞎子吃餛飩”——肚子裡有數。
“混元掌”喬泰內心的驚惶情形可想而知他的“混元掌”雖然說不上有十分火候可是足有七成的功力以他方才那一掌就是一面尺許厚的石屏風也能一掌打個透穿可是妙在和對方觸手之間不動聲色地就化為無形簡直有點難以想象!
喬泰這一驚宛如石人般地愣在了當場。
另一邊的“金槍”徐昇平卻是明眼人冷笑一聲雙手一分已把一對粗如鴨蛋精鋼打製的鋒利鋼槍取到了手中。
“姓桑的——你想幹什麼?”
雙槍“當”地在空中一分正要向著桑南圃背上扎過去。
“不許胡來!”——車門開處跳下來的正是那位譚家的大小姐譚貴芝。
“金槍”徐昇平的鋼槍經她這麼一斥倏地停在了半空偏頭一看大小姐那張白淨的清水臉上可罩著一層秋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徐昇平後退一步說道:“姑娘這廝——”
“徐師傅這個人我認識別拿人家當鬍子刀客看!”
說到這裡轉過臉來瞧著面前的桑南圃翻著一雙大眼睛道:“桑兄是要上青草湖去麼?”
桑南圃欠身道:“正是!”
譚貴芝點點頭道:“那好剛才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是想搭個便車不是?”
“是——”桑南圃略似不好意思地道“姑娘如果方便的話!”
“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的馬傷了這裡又沒有第二輛車總不能讓你走著去呀!”
她的直爽與前一刻的嬌羞簡直是判若二人。
“金槍”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