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放眼望去漫無邊際。輪下這條車道就像是一條伸展無限的大龍蜿蜒在地面上伸展向無始無終的天邊。
在快行走了兩個時辰之後套車的兩匹牲口可就顯得有些吃不住勁兒了鼻子裡一個勁兒噴吐著白氣全身俱為汗水所溼透遠遠地可就看見“草青湖”那塊綠地。
這地方荒涼極了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家天上永遠盤旋著飢餓的大禿雕出“吱——吱——”刺耳的鳴叫聲音!除了遠方的那塊青草地幾乎看不出一點點春天的氣息!
坐在前座頭上的兩個鏢師“金槍”徐昇平和“混元掌”喬泰自從剛才在小酒店遇見了姓桑的和那個滿臉長毛的漢子之後心裡一直在犯著嘀咕——
他們哥兒兩個可是保鏢出身的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頭可是看得大多了憑哥兒兩個四隻眼睛可就斷定出剛才那兩個人絕非是尋常的路人——
換句話說那兩個人絕非是平白無故出現的必定是有所為而來!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可就沒人知道了。
牲口放慢了下來。
前面是一片青蔥的水草地。所謂“水草”地顧名思義當然是有水及草的一片地方。
在乾旱的西北地方水草就代表了一切生命的源泉那裡飄浮著淡淡的一片輕煙雖然距離還遠看不見牧者的牛羊卻可似清晰地聽見牧羊人的胡笳聲那些似蒸好的饅頭般的鄉舍帳篷密密麻麻地集結著!
看到這裡“金槍”徐昇平長長嘆息了一聲大聲道:“好了總算到了!”
“混元掌”喬泰道:“還有一程子呢牲口吃不住勁兒得歇上一會子!”
車把式帶著韁繩道:“籲——”
兩匹牲口儘管是累得遍身大汗可是鼻子裡早已聞到了青草的氣息如何停得下來?仍然掙扎著往前走。
喬泰問道:“還得多久才到?”
車把式打量著眼前道:“最快也得多半個時辰!”搖搖頭一笑道:“只怕還不能停下來——天快黑了!”
可不是滿天都是沉沉的暮色黑老烏鴉在天上盤旋著呱呱!叫得人心裡毛!
忽然前道棗樹邊現出一個人來——紫色的長衣朗朗的神采正是前番酒店遇見的那個俊秀小夥子桑南圃。
姓桑的正向著這邊招著手而且不待車把式帶韁乾脆他自己動手兩隻手已經分別扣住了兩隻牲口的嚼環硬把這輛車給停了下來。
徐、喬二人頓時一驚。
“金槍”徐昇平往起一站瞪眼道:“怎麼回事?朋友你這是——”
他的一隻手已經敏感地摸著了槍把子——那是一對精鋼打製尺碼短分量極沉的鋼槍。
紫衣人含著笑臉十分禮貌地道:“對不起我的馬傷了腿暫時不能走我想搭個便走請行個方便吧!”
“混元掌”喬泰嘿嘿一笑道:“對不起剛才朋友你已經看見了車裡是三個女客你個大男人我們怎麼安置你——”
不愧是鏢行裡混過的八面光當下抱了一下拳道:“對不起對不起愛莫能助!”
衝著車把式點了一下頭道:“走!”
車把式連連帶著韁奈何牲口的一雙嚼環子全在對方手上怎麼使勁兒牲口卻是一步也不往前邁。
“這是怎麼回事?”——趕車的老何可是個老粗認定了對方是存心找彆扭來的手下可就不客氣了——
“起開——”他嘴裡這麼吆喝著卻把手上皮韁繩照著紫衣人臉上抽過去。
四根皮韁繩要是一下抽上了敢情不輕!可是他卻沒這個能耐——
姓桑的只一招手看上去不著一絲力道皮韁繩已到了他的手上。
“對不起!出門在外的人!彼此行個方便!”含著淺淺的笑他繼續央求著。
車把式先是一怔真沒看清楚四根皮韁繩是怎麼就到了對方的手裡一驚之後他就用力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