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武爺指著柳色的鼻子,怒不可遏道:“夫人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將她囚-禁起來,百般蹂-躪!整整兩年,你關押了夫人整整兩年,你讓夫人懷孕,你讓夫人為你生兒子,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夫人?我告訴你,你做夢!你這樣做,只能讓夫人越來越恨你!”頓了頓,武爺又有點不清楚地說:“剛才那丫頭一說夫人不見我,我就知道你把她帶到地牢裡了,說,夫人現在在哪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讓你欺負夫人,我不會讓你蹂-躪她!柳如儀,你這禽獸,禽獸啊禽獸,枉費夫人曾那麼相信你!”
柳色聽得臉色慘白,他怔怔地反問道:“那小孩,夫人的兒子,是這樣出生的嗎?夫人…夫人可有抱過他,疼過他?”
武爺朝地上重重地唾了一口,瞪眼道:“那個孽子!夫人恨都來不及,還抱他疼他,那是做夢!”
柳色往後踉蹌地退了一步,怔忪了半晌,繼而冷冷地笑起來。
武爺卻懶得管他,只是左右張望著,口中‘夫人’‘夫人’的亂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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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深深地看了柳色一眼,然後走到武爺面前,揮舞著雙臂,咿咿地叫著,示意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武爺卻瞪了她一眼,鬱悶道:“好煩人的小廝”。
說完,武爺長臂一伸,將本來就沒了力氣的伊人順手一推,地面潮溼打滑,伊人往後一跌,手虛虛地往前伸,本想抓住鐵門,可惜伊人四肢太短,雙手只抓到虛空。
緊接著,她身體一陷。
伊人就這樣被武爺信手一推,從那門裡摔了下去。
黑暗的半空中,伊人手腳亂踢,卻怎麼也抓不到著力點,身體直掉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此生休矣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跌到了一個很寬厚的懷裡,她的腳一顫,鞋子掉了下去,身下傳出‘噗通’的水聲。
“你又是為什麼被丟下來的?難道你也得罪女王陛下了?”黑暗裡,那個抱住她的人淺淺地笑問:“終於有人作伴了,喂,你還活著吧?”
伊人也在第一時間,聽出了那人是賀蘭雪的聲音。
她心中欣喜,想說出話來,可是啞穴被點,沒有七八個時辰根本解不開,伊人只能咿咿地叫了一通,手舞足蹈,很是焦急。
賀蘭雪還是緊緊地抱著她,想著:這個人怎麼如此不安分。
臉則往伊人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湊著細看,淡淡的微光下,那模糊的輪廓似乎有點熟悉,但是五官卻是陌生的,而且,此人做小廝打扮,似乎是男人。
“你是啞巴?”見他還在咿咿呀呀叫了不停,賀蘭雪有點同情地問了一句。
伊人聞言,頓時洩下氣,也不動,也不說話了,只用兩隻大眼睛牢牢地看著他。
賀蘭雪微微一笑,安慰道:“啞巴也沒什麼,只要能聽我講話就行,我都快要憋死了。”說著,賀蘭雪遊著水,將伊人抱至牆壁的方向,周圍有一圈高出水面的臺階,他將她放在上面,自己也爬了上來,彎腰將衣襬的水跡拎幹。
不能盡乾的衣服發出滴滴答答的水聲,賀蘭雪已經坐在了臺階上,在黑暗中,與蹲在臺階上雙臂抱膝的伊人比鄰。
“你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廝而已,怎麼會被扔到這裡呢?”賀蘭雪悠悠然地問道。
伊人轉過身,手伸出去做了一個推的動作,示意自己是被強行推下來的。
賀蘭雪看著他的動作新鮮好玩,也學著她做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你是說,你是不小心被別人推下來的?”
伊人點頭。
“可上面有鎖,怎麼那麼容易掉下來?”賀蘭雪又問。
伊人的手指撮了起來,又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