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到什
麼。”
那張圖,武爺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究竟來。
想起伊人與息夫人那種神秘的關聯,武爺突然想到:或許伊人是能明白的,明白那張圖的玄妙。
伊人很沒煙火氣地伸出手,又很沒煙火氣地將那張世人千辛萬苦找尋的至尊圖接到手中。
“是在哪裡找到的呢?”她一面展開畫卷,一面隨意地問。
“在夫人的棺木裡。”黑暗中,武爺沉聲回答。
伊人驚異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武爺。
夫人的棺木?
“就是這裡。”武爺將手中的火鐮微微一轉,伊人這才注意到,武爺的旁邊,有一個木箱子摸樣的東西。
只是,那真的只是一個箱子,如果這是息夫人的棺木,未免太簡樸了。
“裡面……”伊人心跳加快,目光一刻不離地望著棺木,第一次,體味到期待與慌亂夾雜的情感。
裡面,真的是一具骸骨嗎?
和她一樣,來自異世的骸骨?
“是空的。只有這張圖。”武爺低聲道:“像夫人這樣的人物,一定是飛仙了。”
伊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也不知方才在緊張什麼。
不過,這棺木還真是簡單呢。
伊人走前一些,湊近那箱子——很普通的木頭,因為歷時已久,有點像從前在博物館看到的樣子,古樸,陳舊,有著裂紋,彷彿能聞到歲月腐朽的味道。
棺木的蓋子是開啟的,伊人看了武爺一眼,武爺立刻解釋道:“我怎麼會褻-瀆夫人的遺體?老夫進來的時候,蓋子便是開啟的,一定是夫人飛仙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合上。”
他的態度嚴肅恭敬,而且以之前在大廳的表現來看,武爺絕對不是會撬開夫人棺木的那種人。
伊人沒說什麼,只是往裡面望了一眼。
裡面的空間很大,至少能容下兩個人,不太深,底下鋪著一張紅色的氈毛毯子——也已經開始脫毛了,斑駁陳舊。
與其說這是棺木,不如說,是出遊時用來小憩的臨時床鋪。
想到那樣傳奇的息夫人,曾冰冷冷地躺在如此簡樸的地方,即便是遲鈍的伊人,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戒指……”正在伊人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她看到了底層的一簇閃亮。
再細看,伊人微微一囧:還是鑽戒。
“夫人的遺物。”武爺也發現了那枚戒指,如獲至寶地撿起來,緊緊地捏進手心,臉上又開始出現追憶的神思。
伊人遂不再管,而是信信地展開手中的畫卷。
傳說中的至尊圖。
據說,得此圖可得天下。
據說,它包含了息夫人畢生的心血。
據說,它出世之日,天地變色,日月失輝。
據說……
然而那些,伊人統統不知道。
即便知道,也許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
……
……
……
她信信地展開,信信地看了看,然後由衷地感嘆道:“畫得很好。”
這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畫,只是筆觸寫意,揮灑自如,作畫之人,必是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方能做到這樣的揮斥方遒。
“你能看出什麼嗎?”武爺滿眼期待地看著她,就想等到奇蹟的祈禱著。
伊人沉吟了半日,看得極為專注,神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凝肅,然後,她將畫卷一收,遞與武爺道:“什麼都看不出來。”
武爺差點跌掉,一面又暗暗自責:自己果然是病急亂投醫,怎麼就指靠上伊人了呢?
他劈手將畫卷收過來,揣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