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小心按到了總開關,斷電了?伊人鬱悶地想。
她就這樣在黑暗中呆了許久,直到隔壁傳來一陣極其囂張的笑聲,蒼老凌厲,“哈哈哈哈哈”。
伊人好奇地望向聲音的來處,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黑暗。
“至尊圖,我終於找到你了!”隨著笑聲的結束,那聲音大喊了一句。
而後,又沒了聲息。
伊人眨眨眼,很快認出那聲音來:竟然是之前暈倒的武爺。
他怎麼又進墓地裡來了?
難怪方才大廳裡沒有他,原來武爺已經醒了,悄悄地潛進墓來。
聲音離得很近,也許只一牆之隔,或者,根本就是響在耳側。
難道,那些玻璃牆體,全都不見了嗎?
伊人抖抖地站起來,手往前伸,順著聲音的方向摸索著。
……
……
……
……
沒走幾步,她果然摸到了一面牆,卻不是原先的玻璃製品,似乎是石門,觸手的感覺很粗糙。稍微用點力,似乎能撼動一些,伊人索性全身都貼過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往前一擠。
‘眶搭’一聲,那石門竟然倒了。
伊人很不幸,再次摔得四體投地,口鼻撞在石頭上,舌尖嚐到了一陣血腥味。
真是造孽。
而那邊屋裡的人,也隨著巨響,舉起手中的火鐮,往這邊照了過來。
伊人抬起頭,只看到一張悽悽慘慘的老臉,在微弱的火光下,詭異得像一隻鬼。
“武爺!”她又是一聲甜甜的叫喚,眼睛眯了起來,笑得沒心沒肺。
武爺將手中的火鐮舉高,將她看清楚一點。
趴在地上的伊人,正仰面望著他,笑容甜美,唇被磕破,殷紅殷紅的,不覺淒涼,只覺鮮活。
他呆了一會,然後反射性地將另一隻手拿著的畫卷藏到身後。
伊人瞥到他的動作,也不覺奇怪,只是爬起來,拍拍手,又揉了揉跌痛的鼻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武爺瞪著眼,問。
他似乎有點吃驚,卻並沒有生氣,事實上,見到伊人,武爺竟有種淡淡的喜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挺喜歡看到這個小丫頭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這裡的。”伊人摸了摸額頭,老實地回答完,又問:“你沒事吧,手指還疼麼?”
方才武爺鮮血淋漓的樣子,伊人記憶猶新。
武爺心中一動,又故意板起臉,沒好氣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想當年我隨夫人南征北戰之時,受的傷更嚴重,我眉頭都沒皺一皺。”
“可是,還是很疼吧。”伊人偷眼瞟著武爺的手,想起十指連心這個詞,背脊一寒,彷彿自己的手指也疼起來了。
武爺翹了翹鬍子,沒有接話。
“對了,你找到那個至尊圖了嗎?”伊人又想起方才聽到的大喊聲,順口問。
武爺神色一肅,臉上立刻出現警戒之色,眼神也寒冷許多,“你也想要至尊圖?”
伊人眨眨眼,很理所當然道:“平白無故,要一張圖幹嗎?”
如果可以選擇,她更願意要一張床,或者一隻烤雞什麼的。
“既然不要,你為什麼要問我?”武爺還是一臉戒備。
“只想看看,柳色他們都想要的東西長什麼樣。”伊人不以為意地回答道:“你若是不喜歡,不看就好了。”
她對這張至尊圖可一點都不執著。有機會看一看無妨,沒機會,也不會多惦記。
武爺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放棄,怔了怔,卻改變主意道:“好,我給你看,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能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