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泰忙了一天,渾不知今日是七夕。晚夕到家,見張致擺了一桌酒菜,整治了一隻燒鵝、一尾鮮魚並各色果子點心,正等著他。張泰詫異:“今天是什麼日子?怎的有酒菜?”張致答:“你日子都過糊塗了,今日已是七夕,今年已過了一半。咱們二人今年前半年日子不好過,如今好了,安定了,恰巧今日過節,我拜了月娘,咱們也擺一席酒吃。” 他說什麼張泰都好,當下二人坐定了。
張致給張泰盛了碗麵,道:“你先吃點面,填填肚子,別隻吃酒,傷了胃。”張泰笑呵呵接了,兩三口就吃淨了。張致便開始尋著由頭勸張泰喝酒,一會說今日過節,該給大哥敬酒;一會說他張致有今日,該感謝大哥,又敬酒。如此連吃了一二十杯,張泰吃得臉都紅了,張致臉倒還白白的。張泰擺手道:“不可再吃了,明日還得早起做事。”張致道:“明日就歇息他一日又如何?從到了這振東城,也有兩三個月了,大哥你沒一日休息的。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連累你這般辛苦。”說罷,垂眼不作聲了。
張泰見他這樣,急了,道:“好好的,怎麼又扯到這上頭去了?歇息就歇息,再不要說對不起誰這話了。”張致抬眼道:“怎的不能說?本就是事實。你原本好好一份家當,有鋪子有錢財,吃我連累,都拋撒得乾乾淨淨。這等恩情,我時時刻刻記在心裡不敢忘。自我離了家,再沒人對我這般好過了。”張泰道:“你我是結拜兄弟,本該如此。”張致故意道:“便是兄弟,也沒見有大哥你待我如此好的。”說罷,又勸起張泰酒來。張泰被他說得心慌慌,一杯接一杯,不覺將一壺酒都吃光了,直吃得暈暈然。張致見張泰已有八分醉意,拿了燈盞低聲道:“大哥,到屋裡去,我幫你捏捏肩膀。”張致這一晚也吃了許多酒,雙頰微紅,熒熒燈火下,眉目如畫,直把張泰看得都痴了。張致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事,心裡不由一軟,拉起張泰手,將他牽到裡間自己床上坐好。
張致心中打鼓也似,脫了張泰上衣,倒了點藥油在自己手心裡,搓熱了,再按捏張泰肩膀。觸手只覺張泰渾身火燒似的熱,忙問道:“大哥,你如何身上火燒也似?”再去看張泰,只見張泰緊抿著嘴,不發一語。張致心中霎時明瞭,知張泰恐怕已是情潮湧動。若不是心中對他有意,哪裡會這般容易動了慾念。饒是如此,張泰平日裡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絕不洩露半點心思。張致思及此,心中不由軟熱一片。
張致一雙手由張泰肩膀揉捏到他胸前,只覺掌下一顆心跳得厲害。張致盯著張泰雙眼,低聲道:“大哥……我心裡,已是不想與你做兄弟了,你可知?”張泰腦袋已是醉得糊塗了,聽了張致這話,昏昏然分不出是真是假,是夢是醒,只以為自己醉了酒,正做夢,哪裡敢應。張致好不容易借酒壯膽說出這頂要緊的一句話,張泰卻沒半點回應,張致一惱,索性將張泰推倒在床,扒了他衣服褲子。
張泰這一倒,有些懵。只是他嘴上雖不應,扒了褲子後,胯間那話兒直挺挺硬邦邦,已是把主人心思洩露得一乾二淨。張致見張泰睜著眼盯著他瞧,又羞又惱,拿衣物扔在他臉上,嚷道:“不許瞧!”說罷,雙手握住張泰那話兒,埋頭吞進口中。
張泰雙眼看不見,黑漆漆中只覺胯下之物進了一個又熱又軟又溼的所在。他哪能不知那是何處,霎時間打了個激靈,只覺銷魂不可言,胯下物立時又暴脹了幾分,撐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