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吃早飯。
請完安後,孔琉玥留意到丫鬟有聽傅城恆昨晚的話,每樣菜都給鎔哥兒布了一些,他雖沒說什麼,卻半點也沒碰那些他不愛吃的菜,老太夫人看在眼裡,也沒有說什麼,初華趁人不注意時,甚至還拿示威意味很濃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孔琉玥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便是傅城恆,昨晚上雖說了那樣一番話,說不定也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罷?哎,要是夏若淳在就好了,她廚藝精湛,最善於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各種各樣花式繁多卻又美味的點心了,若是她在,必定能幫她哄好小正太,挽回面子!
離了樂安居,在前往景泰居的路上,藍琴忍不住小聲嘆道:“大姑娘年紀雖小,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老太夫人和侯爺又寵著,將來若是搬回咱們院裡跟侯爺夫人一塊兒生活,夫人管起她來,實在是輕不得重不得,可該怎麼樣呢?”
孔琉玥無聲的苦笑了一下,隨即正色道:“小心隔牆有耳!”
藍琴聞言,瞬間紅了臉,沒有再說。
主僕二人去到景泰居,給太夫人請過安之後,退了出去。
豈料剛走到院門,卻不期與一身雲絞月白織錦長袍,腰間束一要鑲玉白綢帶,襯得越發面若冠玉的傅旭恆碰了個正著。
傅旭恆見了孔琉玥,忙見禮:“見過大嫂!”目光在見到她身後的藍琴時,閃過一抹驚豔,但快得孔琉玥和藍琴都還來不及有所察覺,已轉瞬即逝。
“三弟!”孔琉玥笑著還了禮,又寒暄了幾句,領著藍琴徑自去了。
回來新房,珊瑚已領著她老子和哥哥侯在廊下。
孔琉玥進到廳裡,受了他父子的禮,見他們都有些拘束,因笑著說道:“叫你們來不問別事,是有些農事上的問題想問問你們,不必拘謹。”
珊瑚微紅著臉在一旁插嘴道:“我父親和哥哥平常少有面見主子的機會,緊張一些也是有的,還請夫人見諒!”
孔琉玥點點頭,表示她不會在意,然後開門見山的說了她的想法:“相信你們也知道,我陪嫁的莊子有一個是六千畝的熱地,你們是經常在外面跑的人,可知道熱地種什麼出息最多?若是我這個莊子種上那些東西,一年下來,能有多少結餘?”
珊瑚之你吳秉正聞言,面帶愁苦:“回夫人,熱地的出息是所有地裡最差的,既不能種稻米也不能種小麥,至多就是能種種花生竹筍之類而旱的東西,說是有六千畝地,一年的出息只怕連五百兩銀子都到不了,再扣除種子錢、賦稅並管事們的月錢,能不倒貼就是好的了。”
謝嬤嬤一直侍立在一旁,聞言不由氣道:“大太太真是太狠了,六千畝的莊子說來體面,竟還要夫人倒貼銀子來養陪房,她也不怕遭天譴!”
話音剛落,孔琉玥就冷冷說道:“嬤嬤若是無事,就回房歇著去!”說得她不敢再說,小聲嘟噥著回房去了。
孔琉玥方又問吳秉正道:“若是換成種時令菜蔬呢?據我所知,京城每年一到十一月下旬前後就會下雪,一旦下了雪,大戶人家倒還好些,有提前存下的菜蔬可以吃,那些小門小戶沒有那個餘錢,便只能吃鹹菜。若是咱們的莊子每個季節都有新鮮蔬菜出產,肯定會是一大筆收入,你們以為如何呢?”
吳秉正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夫人這個法子真真好……”話沒說完,又忍不住疑惑兼沮喪的道,“但只夫人又如何知道熱地能種時令菜蔬?也沒聽過有這樣的先例……”孔琉玥笑道:“這個你就別擔心了,我自有主意。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明兒一早就出發,去莊子上看看,回來與我描述那邊的具體情況,若是能畫一張詳細些的地形圖回來,就再好不過了。”吩咐白書,“去取二十兩銀子來。”
白書答應著去了,很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