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熱,總夢想著有一天能買下一大片屬於自己的地。等到蔡大家的給傅鎔當了奶孃後,因月錢和年節日常間的賞賜都頗豐,蔡家也漸漸有了一些積蓄,蔡大想要買地的願望便更強烈了。
找牙子,會經濟,見賣家……一來二去的,蔡大敲定了一塊約莫五十畝,價值約二百兩銀子的地決定買下來。
雙方約定在酒館會面,因生意談成了,彼此都很高興,於是不免多喝了幾杯。誰曾想等到酒醒之後,蔡大方發現,契約上的地竟不知何時變作了五百畝,價錢也變作了兩千兩!
蔡家世代家貧,別說兩千畝,就連之前的兩百兩都是東平西湊,借了不少親友價才湊齊的,如何拿得出兩千兩?偏那賣家催銀子又催得急,還說雙方白紙黑字立了契約的,就算是告到哪裡,他都是有理的一方,不肯收地,只要銀子,直把蔡大一家急得個半死。
也是湊巧,正當蔡家人急得六神無主之際,鄰居倪大找上了門來,說他手上有一筆現銀,願意以低於市價一分的利息借給蔡家。
如此雪中送炭之舉,自是將蔡家人感動得一塌糊塗,當即便與倪大立了契約,將銀子轉手還給了那位賣家。
卻不想,他們才剛將銀子送出去,倪大便變了臉,說是上頭要收回那銀子,限定他們三日內歸還。蔡家若是拿得出一千八百兩銀子,何須高額利息向倪大借?待要轉手將才買到的地賣出去,一時間又找不到賣家,真是急得恨不得立時死過去。
關鍵時刻,又是倪大“好心”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帶了蔡大區間他的主子,那主子又帶了蔡大區間他的主子。倪大主子的主子蔡大倒也認識,不是別個,正是傅旭恆。傅旭恆倒也好說話,說只要蔡家幫他辦成一件事,那一千八百兩就可以一筆勾銷,並且事成之後還會有重賞。
“……我男人回來跟我一說,我先是百般不同意,三少爺畢竟是我奶至這麼大的,說句僭越的話,在我心裡,三少爺比我自己的兒女還要親,我就是害誰也不能去害他呀!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先是我們家額茅房被燒了,若非發現得及時,待火勢一蔓延,我們全家人都要燒死在屋裡;後來是我兒子在外面玩耍時,不慎摔斷了腿;緊接著我男人又因跟人口角,被打得臥床不起……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兼之他們又說那藥不會傷及三少爺的姓名,他們只是想把、想把大夫人趕出府,我想著畢竟是骨肉至親,他們應當做不出也未必就敢做出那等狠心之事來,所以我才不得已答應了他們……”
蔡奶孃說著,已是泣不成聲,“誰曾想他們竟騙了我,那藥根本就是能害死人的!是我害了三少爺,我有罪,我有罪啊,……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敢再有別的要求,只求老太夫人能饒我男人和我的兒女們一死,奴才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來報答老太夫人的大恩大德!”一邊說,一邊磕頭如搗算。
孔琉玥事先並不曾與蔡奶孃直接就此事對過話,都是盧嬤嬤一手在辦理,這會子聽罷蔡奶孃的說辭,心下不由越發佩服起盧嬤嬤來,不過才短短兩三日功夫,盧嬤嬤便能將事情弄得這般清楚,且還陳宮策反了蔡奶孃,也難怪她能幾十年如一日的讓老太夫人那般器重!
盧嬤嬤並不知道孔琉玥正滿心的佩服她,她正悔愧恨不能狠狠給自己兩記耳光。大夫人沒能發現蔡奶孃的異常也就罷了,她本就忙,又鮮少去三少爺的屋子,與蔡奶孃接觸得少,不能發現也是人之常情;可她開蕪香院本就是為看顧三少爺的,平常也多在三少爺屋裡,六月間也曾注意到蔡奶奶那個的異常,可她卻並未放在心上,所以才會導致了今日之事的發生,以後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老太夫人?
再看傅旭恆,早被蔡奶奶那個一番說辭氣了個面色鐵青,幾度欲插言打斷她的話,無奈都被老太夫人以前所未有的嚴厲眼神制止住了,這會子好容易聽得蔡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