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是為她而生呢?”酸楚也隨即而來。
只聽得耳邊響起衾瓷的話:“我和葉遠婷分居半年了,等忙完了這段,跟媽說明白後,我們就辦離婚手續。
紫俏楞了好半天,問道:“怎麼會這樣?那‘陶吧’?”
衾瓷自嘲地說:“你真的沒想到?還是沒有想過……?”餘下的話,衾瓷沒有說。其實,他想問紫俏,“是不是從不顧及他的感受,他的心痛,只維護‘紫俏的驕傲’?” 可是,他不忍心用這種話傷來她。
他環顧陶吧,語調也平緩了:“‘陶吧’是我自己的,與葉家無關。陶瓷廠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開個陶吧正合適,以前看不清,如今才找準自己的位置。”
“你不該辜負了葉遠婷,讓阿姨失望!”紫俏悠悠的說。
衾瓷問道:“我是不是也辜負了你,俏俏?”
紫俏趕緊低下頭看資料,半晌,嘴裡嘀咕出一句話:“如果這陶吧的策劃做不好,我想我會‘死得很慘’,我們的張總啊,叮嚀我半天,羅嗦著呢!” 她不想碰觸已經結痂的傷疤,把話題轉到廣告上。
紫俏建議:以繼承發展傳統文化的角度宣傳陶吧,拒絕商業色彩。她調皮的說:“叫囂式的廣告已成為過去,如今是‘潤物細無聲’。”
衾瓷苦笑——只有在這個話題上,紫俏才能夠侃侃而談,滔滔不絕:“主持人瀾萱氣質典雅婉約,可以在陶吧做體驗表演,交代出環境和經營專案;還可以穿插幾位消費者,不同年齡段的。估計3分鐘可以做下來。”
紫俏想了想,指了指正在畫陶的母女倆,悄聲說:“拍攝那天,把你喜歡的那個小妞妞邀請來吧,將她卷俏的睫毛、胖胖的小手和手中的陶瓷拍成特寫,效果一定好。”
紫俏預計3天后做好文案,衾瓷透過後就可以拍攝了。
午後4點,雨停了,夕陽染紅了天,紫俏臨窗而坐,柔美的鵝蛋臉被暮靄映得粉紅,衾瓷流連著看,不忍放她離去。
他要求紫俏為他接風,其實就是想與她多些獨處的時間,可紫俏卻邀來了陪客——謝寧和石磊夫妻倆,還帶著龍鳳胎的寶貝,老大是男孩,小名龍寶,老二是女孩,小名鳳寶,長得也不怎麼相象。
謝寧說:“他倆是異卵雙胞胎,不只模樣不像,連小脾氣都不一樣。”
衾瓷還沒有做父親。今天,第一次見到好友的孩子,還是兩個龍鳳寶貝兒,新奇得很,童心大起,和紫俏一人抱一個,滿屋的追跑,逗得龍寶、鳳寶咯咯的笑。
吃飯時就不妙了,兩個18個月大的孩子,一會哭了,一會尿了,紫俏和謝寧忙得不亦樂乎,剩下石磊陪他喝悶酒。
他和石磊是大學同窗,紫俏和謝寧是大專同學,紫俏是石磊和謝寧的紅娘,如今又當上龍寶和鳳寶的乾媽。所以,他們四人的關係是非同一般的。
所以,石磊直言不諱,對衾瓷說道:“你們回不到從前的,放手吧!”
衾瓷的心一直沉下去,沉到燕水湖底。
青梅竹馬
從記事起,衾瓷就沒看見過紫俏的父母,紫俏是在吳家長大的。
吳家與宋家都在陶瓷廠的家屬大院裡住,宋衾瓷的爺爺是陶瓷的廠長,紫俏的外公是陶瓷廠的職工,紫俏的外婆在陶瓷廠食堂做面活。
那是一段快樂的時光,儘管紫俏沒有父母雙親的愛,但她的外公、外婆、舅父、舅媽、小姨、姨夫都給了她格外地疼惜,那無微不至的呵護曾經令大院裡的孩子們羨慕不已,甚至引起了女孩們的嫉妒,她們曾合夥譏諷紫俏:
“穿美裙子就是公主了嗎?”
“你是吳家外婆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你是沒媽沒爸的野孩子呀!”
但,這類事兒只發生過一次,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