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奴才知道,當年,奴才的母親雖然算計了老爺,但是老爺仁慈,還是救母親一家脫離於苦海。
姑娘來大渝時間雖短,面上冷漠,實際處處替奴才著想。姑娘仁義,奴才就不說奴才今天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將來替姑娘做更多事情的虛假言語了。
奴才在十歲的時候,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雖說父親、母親及大哥待奴才親如一家人,可是奴才還是漸漸地發現了這個秘密。奴才知道,奴才身上流的其實是宇文家的血。”
瀾心淡淡地看著他,連眉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只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文元看著瀾心淡然的樣子,心裡有些忐忑。可是想想以前所受的那些委屈,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很快便堅定下來了。
他微抬著頭,面色坦然地說道:“奴才從來沒有覬覦宇文家的那些產業,也沒有奢望過宇文夫人奴才心存善意。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奴才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也絕不會丟下母親、父親和哥哥不管。但是,奴才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當然,一日為奴,便終身為奴。奴才對天發誓,若是”
“發誓就不必了。”瀾心對舉起左手,正要發誓的文元擺擺手說道,“我對那些誓言是不相信的。再者,我相信做人從心。若是心變了,再好的誓言也不過是一句謊話而已。”
“姑娘說的是。”文元認真地點點頭,爽快地應下了。
“呵呵!”瀾心輕聲笑了,“你也不用答應地那樣爽快。那種藥膏是我杜撰出來的而已,世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藥膏存在的。”
說著,瀾心淡淡地掃了文元一眼,輕輕地擺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你就當你今天從來沒有來過吧。”
只要他以後不提,瀾心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不,姑娘。”文元用膝蓋向前面挪動了幾步,懇請地望著瀾心,“奴才知道姑娘手裡是有這種藥膏的。因為奴才看到了您帶來的那位大夫。他相貌奇特,性格古怪,一定是位醫術精湛的大夫。”
“呵呵,你想多了!”瀾心被他的話逗笑了,好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多了。朱大夫雖然很符合你剛才說的那些。但他的醫術也不過是平平無奇而已。”
這就是不打算不給藥嘍!
“姑娘,無論奴才今天說什麼,您都會認為奴才是急功近利的。”文元聲音有些焦急又有些失落地說道:“但是,對於朱大夫。奴才絕對不會判斷錯的。
多年前,奴才救了一個將死之人。他給了奴才一粒藥,說是吃下去後,便會改變奴才的面貌。而那個人用藥的手法,和姑娘身邊的朱大夫是十分相似的。所以,奴才絕對相信,姑娘帶來的朱大夫絕對是個醫術精湛之人。”
“天下醫者同根,即便朱大夫和你嘴裡說的那個人的手法相似。你如何篤定朱大夫的醫術精湛呢?再者說了,既然你有那樣神奇的藥丸,為何還要向我討要藥膏呢?”瀾心好奇地問道。
文元傷心地垂下眼簾,情緒低落地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那藥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但是因為奴才臉上的疤痕跟著時間太長了。即使改變了容貌後,仍是可以看到那道的疤痕的。
況且,是藥三分毒!那一粒藥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但成功與否,只是一半的機率的。所以,奴才不想冒死吃下那粒藥後,得到的結局還是和先前一樣的。”
瀾心眼睛微眯,打量著眼前的人。她知道,他是鐵了心要擺脫現在的境況的。即使今天自己什麼都不做,也無法阻止他內心的計劃的。
與其這樣處處阻攔,倒不如順水推舟,祝他一臂之力,讓他對自己心存感念之情呢?
想到這些,瀾心說道:“朱大夫那邊我會知會一聲,至於能否研製出那種藥膏,那就不得而知了